霍去病醒了,经过医官检查之后,烧退了,内脏里某些不好的东西已经有了消除的迹象。医官非常兴奋,一把抓住南宫映映不断询问她到底给霍去病吃了什么,疯狂的举动吓的南宫映映不断往南宫公主身后躲。
“快说!快说,你给校尉吃了什么?若我将此事告诉师父,定能救下很多患有寒热之症的人1
霍去病挣扎着想要将医官推开,可惜他久病初愈心有余而力不足,本来一拳能打死老虎的双手,却没有将处在癫狂状态的医官推开。南宫公主也被吓了一跳,医官虽然属于技术工种,但是在那个时代依旧属于社会的最底层,一个医官能如此放肆已经超出了南宫公主的想象。
“公主勿怒,现如今咱们大汉对医官十分尊重,此次我率领八百骑来草原,若不是有这位医官恐怕谁也别想活着回去,还望公主殿下赎罪。”
南宫公主深吸一口气,能看的出来是将自己的怒火压下去。回头对南宫映映道:“那你就告诉他吧!能救人活命总是好的。”
医官连忙揭开马车的帘子,邀请南宫映映出去说,并非医官不想让霍去病和南宫公主知道这个秘密,而是觉得一个小姑娘就算能认出来给霍去病吃了什么,恐怕也不知道那东西叫什么名字。与其自己乱猜倒不如让南宫映映找出来,自己辨认来的正确快捷些。
马车的帘子被接起来,一股冷风吹进来,霍去病打了一个寒颤。南宫公主连忙替霍去病将身上的兽皮裹紧。霍去病一笑:“多谢公主殿下1
南宫公主道:“论起来我是先帝的妹妹,当今陛下的姑姑,你是陛下的侄儿,咱们也算亲戚,何况是你将我救回来,这份恩情姑祖母记下,等回到长安有什么事可以找姑祖母,虽然帮不上什么忙。”
霍去病脾气虽直,但是却不笨。南宫公主虽不是皇帝的亲姑姑,却从另一个层面讲,按照苏任的话,那也是给大汉做出过贡献的。而且,南宫公主在匈奴生活了这么多年,侍奉过两代单于,就凭这件事就能肯定这位南宫公主是有些本事的人。
在结合当今皇帝的性格,霍去病不难猜出,只要这位公主回到长安肯定会被皇帝妥善安置。而且,平时这南宫公主绝不会显山露水,但一旦南宫公主说话,即便是皇帝都要掂量掂量。霍去病也是个妙人,南宫公主的话刚说完,霍去病一个姑祖母就喊了出去,饶是南宫公主也是一愣。
“姑祖母,这车外怎么只有这点兵马?难不成赵破虏没按我说的,还去袭击匈奴牧民了?”
南宫公主摇摇头,叹了口气:“他们在我们后面阻击匈奴狼骑。”
“啊!有多少狼骑?”
“据说三千,给我们留下五十个人,其他的都跟着他,已经一天一夜了,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如何,恐怕……”
霍去病大惊,就要爬起来向外冲。南宫公主一把拉住:“去病,不要辜负赵司马一片苦心,就算咱们都回去也无济于事,这个仇恨记在心里,迟早要让伊稚斜还回来1
霍去病咬牙切齿:“不可,老师教过我,为将者要始终将兵卒放在心中,岂有临阵脱逃之事!不抛弃,不放弃,这次我如果跑了,他日还有何连忙继续领兵?姑祖母,请您放开我,就算死我也得回去1
南宫公主必定是女流之辈,霍去病虽然大病初愈那也是小伙子。稍微使劲便挣开了南宫公主的手,闪身出了马车,冲着外面的骑兵大吼:“狗日的,孙二麻子,你他娘的就这么怂?快些将爷爷的战马弄来,咱们杀回去1
原本士气低落的五十名军卒,听见霍去病的话竟然没人害怕,反而一个个像打了鸡血一样嗷嗷叫着动了起来,就连牛车上躺着的一些伤兵,也挣扎着想要爬起身。
孙二麻子是这五十人的百人将,被霍去病抽了一鞭子,牵着战马一脸兴奋的看着霍去病:“校尉,您好了?”
“少废话,集合队伍1
“诺1
赵破虏打的非常辛苦,人数上的劣势不是用犀利的兵器说补回来就能补回来的。昨天中午,匈奴狼骑的第一波冲锋就将他布置的鞍具矮墙攻破。若不是赵破虏拿出从来没用过的霹雳弹,当时他和他的手下就会全部交代在这里。一阵狂轰乱炸,匈奴狼骑被赵破虏打蒙了。阿施那部也忌惮雷火弹,所以下令暂时退兵,却没有放开口子让赵破虏逃跑。
今天又打了一天,虽然有雷火弹的帮助,自身的伤亡依旧十分巨大。刚刚接到报告,到目前为止能战之兵已经不足一百,其余的不是战死就是重伤。赵破虏也受了伤,背后挨了一刀,前胸中了两件,幸亏他的盔甲是苏任送的,若是普通皮甲,这会儿早就死了。
夜风呼啸而过,能看见四周匈奴人点起来的篝火,不用数就知道围了他们整整一圈。这么做有两个好处,既能给自己取暖,也能照亮整个战场,免得赵破虏逃走。匈奴人没有夜战的习惯,这给了赵破虏他们难得的休息时间。从一堆堆的兵卒中间穿过去,赵破虏小心翼翼,生怕打扰了兵卒们休息。
谢子长是谢百川最小的儿子,是被谢百川硬塞进霍去病的队伍的,为此霍去病差点和谢百川翻脸,最后还是苏任点头,霍去病这才勉强同意。如今的谢子长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经过数月磨炼谢子长黑了不少,眼神里多了坚毅,少了玩世不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