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及时雨的消息说,昨夜廷尉府、执金吾还有禁军同时出动,包围了郭解的家,直到现在那里都不让人进去,长安四城门也关闭,闲杂人等不许进出。”
“是郭解?”
韩庆点点头:“正是,郭解与廷尉府尉史勾结,送给韩嫣一些食物,韩嫣吃了之后便中毒身亡,这个郭解也真够胆大的,竟然敢在廷尉府大牢毒杀一名中大夫。这一次他是死定了。”
“有意思!郭解依附馆陶公主,他一倒,馆陶公主便失去了爪牙,再对付起来就方便多了。”
“可不是吗?还说在捉拿郭解的时候,竟然没有抓到人,李当户禀明陛下,带人围了馆陶公主府,说不定已经冲进去搜查了,只要能找到郭解,馆陶公主一个窝藏钦犯的罪名跑不了。”
“好好好,的确是好事1苏任呼的站起身:“走,今日回去应该喝一杯,没想到一个韩嫣竟然有这么大的作用,本打算制止他图谋平阳公主,现在看来效果出奇的好,哈哈哈……”
苏任的笑声很大,引的趴在盆边看鱼的苏健和当利公主都扭过头来。
当利公主皱着眉头问苏健:“苏健哥哥,阿公遇见什么高兴事,笑的这么开心?”
苏健摇摇头:“谁知道呢,说不定又把谁害了。”
“啊!阿公是好人,怎么会害人呢?”
苏健又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母亲说的,她说每次我父亲害了人就会很高兴。”
苏健的话还没说完,耳朵就开始发疼了。连忙捂着右边的耳朵,一边惨叫一边求饶:“爹,不敢了,再也不敢了1
“小兔崽子,竟然这么说老子,再听你母亲胡说,连你母亲一起收拾。”
韩庆在一旁笑呵呵的看着,心道:那个绿倚果然不是一般人,看的的确透彻。
刘嫖也在生气,他可没有揪人耳朵的习惯,只用了一个眼神,就让跪在地上的郭解全身发抖。对于郭解,刘嫖是彻底无语了,还以为他是自己的臂膀,如今看来是个灾星还差不多。这几年什么事都干不好,如今竟然弄成现在这个样子,若真的被人从公主府搜出郭解,他长公主的脸面就彻底没了。
陈须在一旁幸灾乐祸,笑盈盈的看着郭解:“郭先生?郭大侠?当初你可是怎么说的?保证万无一失,没人看的出来,如今怎样?不但被人看出来,还被人如同野狗一样赶的无立足之地,怎么又赖到我们公主府来了?”
“小人不敢,小人也是没想到竟然有人知道归留散,求长公主看在以往的苦劳份上,就救救小人吧?”郭解一把鼻涕一把泪,趴在地上整张脸都贴着地。
陈须冷笑道:“你让母亲怎么救你?是跟着你杀出去还是把你杀了送出去?府门外可有数百兵马,城外还有南北二军,就我们公主府这点人手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你自己做出来的事情,就该自己弄干净,这时候跑来,难不成要威胁母亲不成?”
“小人不敢,只求长公主救命,小人就算是当牛做马也会报答长公主1
陈须还要再说话,被刘嫖制止了,看着郭解:“你说,让本公主怎么救你?”
“只要能出城就好,请长公主想个办法送小人出城。”
“说的轻巧,你以为这长安城是我家的?现在别说是活人,就算是苍蝇恐怕都飞不出去1
刘嫖瞪了陈须一眼,对她这个儿子是彻底失望了,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若郭解被抓对他馆陶公主能有什么好?馆陶公主没了势力,就陈武这纨绔能有什么好下场?
想了想,轻轻叹了口气:“既然你要离开长安,本公主不拦你,想办法送你出城就是,……”
“谢公主,谢公主1郭解的响头邦邦响。
刘嫖摆手道:“不过,咱丑话说在前面,万一日后有个什么闪失,你应该知道怎么做,若敢乱说一个字,在我这个长公主做不成之前,你们郭家的下场一定会更惨1
“小人明白,谢长公主,谢长公主1
苏健和当利公主在前面蹦蹦跳跳的走,黄十三和蛮牛小心翼翼的抬着装鱼的水盆,苏任和韩庆跟在后面朝回走。石子路刚开始走的时候咯脚的厉害,走习惯了反倒觉得是一种按摩。当年曾经听说过指压板这种自虐道具,专门造些橡胶凸起刺激脚底穴道,这石子路应该也有那个效果。
“郭解是馆陶公主的帮凶,抓住郭解,馆陶公主逃不掉,只要馆陶公主被搬倒,长安就太平多了。”韩庆还在给苏任分析长安局势:“陛下想要亲政,以前有太皇太后,太皇太后薨了之后,馆陶公主又和太后勾结,如今田蚡辞官,这一次馆陶公主一倒,太后的影响也就可以忽略了。”
苏任摇摇头:“没那么简单,你们听过这样的话吗?文帝曾说过,最像他的是馆陶公主刘嫖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