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出来了?”
“大王用一万倾土地,买我这张嘴,没想到我这张嘴这么值钱!按照江淮现在的地价,一倾也得百钱,这么算下来可是一百万钱,不是小数。”
“那苏兄……”
“放心,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今日又吃又拿,必然尽力1苏任斜靠在马车上,双手枕在脑后,悠闲的不得了:“大王不就是怕韩焉的事情被陛下知道怪罪吗?这点小忙还是可以帮的。”
刘爽点点头:“既然如此我便不多说什么,一切仰仗苏兄了。”
苏任笑了笑:“我现在好奇,是谁替大王出了这么一个主意?说实话,送给我真不如直接送给陛下,一万倾虽然不多,差不多可以安置七八千越人,衡山国乃是封国,将土地献给朝廷,这本身就表明了大王的态度,陛下自然很高兴。”
刘爽道:“此计应该是奚慈所出,这应该是第一步,我猜想不仅仅是为了消除韩焉的影响这么简单。”
“哦?还有内情?说说看。”
刘爽摇摇头:“不好说,但根据我的估计恐怕是父王不愿意去长安觐见,这一万倾土地只不过是铺路而已,苏兄的好事要来了!对了,既然苏兄有了这一万倾土地,我的那些是不是……?”
“你父王是你父王,你是你,这可不能混为一谈。”
“哈哈哈哈,苏兄果然是商贾出身,这账算的就是精明!也罢,我的那些地也送你了1
刘爽终于聪明了一次,在接下来几天,刘赐对苏任三天一大宴,两日一小宴,衡山国能拿得出手的山珍海味轮番考验苏任的味觉。刘赐也是不断的送东西,金银珠宝骏马轻裘,只要是苏任需要的,刘赐绝不含糊。三五天之后,苏任在衡山国的资产直线上升,粗略估计一下差不多值五千万钱。
到了第六天,刘赐在送给苏任一座王府别院之后,宴会结束的时候将苏任留了下来。明为品茶实际上都知道有事情要说。就在花园中的八角凉亭之中,刘赐、奚慈、苏任三人坐定。挥手将所有人赶下去,只留下心腹内侍在侧伺候。
奚慈看了刘赐一眼,笑呵呵的对苏任道:“苏中郎安置二十万越人,不知进展的如何了?若是有什么困难,大王一定鼎力相助。”
苏任拱手道:“多谢大王!有了大王的那片土地,又从衡山国采办了大量物资,进行的相当顺利,这一切全耐大王和衡山国上下鼎力支持。”
“这就好,呵呵,能为朝廷出力,本王也很高兴。”刘赐说完看了一眼奚慈。
奚慈立刻接过话头:“哎呀,安置越人的确不易,不说苏中郎殚精竭虑,就我们大王也是夜夜不得安寝,为了替越人筹措粮食、种子、农具等费尽心机险些病倒,然而今年又是大王觐见天子之年,从衡山国到长安路途遥远,我等担心大王于路上有个什么闪失,衡山国可怎生是好?呜呜呜……”
刘赐道:“这是什么话,觐见天使乃是人臣本分,本王是大汉子孙陛下的臣子,就算是死在路上也得尽到人臣之道1
奚慈哭拜于地:“大王三思呀!衡山国有今日之局面全耐大王贤明,臣这就联名上本奏告陛下,恳请陛下免了大王觐见。”
“胡闹!本王心意已决,尔等不必多言1
苏任一直在旁边看着,这一主一臣演的真不怎么样,顶多算个二流影星。奚慈干哭没有眼泪,刘赐虽然一而再的坚持,那双眼睛却不断的瞥向苏任,眼神中的急躁一目了然,生怕苏任不答话。
刘赐越心急,苏任便越不答话,看着两人演戏。奚慈实在是演不下去了,对苏任道:“苏中郎,大王留在衡山对你安置越人有百利而无一害,赶紧劝劝大王,请大王保重身子,免得误了朝廷安置越人的大计1
奚慈点了名,苏任不得不说话。慢慢悠悠的放下茶碗,对刘赐施礼,大王二字刚刚出口,奚慈和刘赐全都一个深呼吸,好像是等待宣判的囚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