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所有人站出来,苏任继续问道:“还有没有?”
无人答话。
“好!看来人不少呀!本长史十八岁之前别说领兵,连上万人的兵马都没见过,在蜀郡的时候,虽然做过一段时间的成都校尉,说白了也是赶着鸭子上架,没办法的事情,而诸位常年在军营,不少人还可能是世代从军,这一点本长史比不了。”
“苏长史……1李当户听苏任话里的意思不对,连忙出声。
苏任摆摆手,接着道:“以前家师曾经告诉我,这世上很多事情大多数人觉得正确,即便错了也不会错太多,本长史看了看,觉得黄都尉布置得当的人几乎占了六成,这是大多数,所以……”
“谢苏长史体谅数万郡兵,挽救数万郡兵性命1有几个自以为苏任被迫无奈准备放弃,已经在心里乐开了花,不由得拍拍苏任马屁!
“呵呵!但是,家师还说过一句话,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中1苏任的表情忽然一变,冷眼望着那些站在大帐中间的人:“既然尔等不愿听主帅号令,那就说明尔等不配为军人,行军司马,在我大汉军中,不尊号令何以处置?”
韩说心中一惊,但苏任问到他头上,又不得不说,咽了口唾沫:“禀长史,以大汉军法,不尊号令当,斩!但……”
不等韩说将后半句话说出,苏任立刻大喊:“来呀,将这些不尊号令者拖出去,斩1
早有苏任带来的人就在帐外。霍金一挥手,几十名全副武装的护卫冲进大帐,不等那些还在发愣的校尉、司马反应,便两人一个将其擒祝
“长史开恩1韩说连忙跪地:“吴校尉等也是为了会稽,为了大汉,并非有意顶撞,还请……1
苏任黑着脸,眼睛深邃,满身杀气:“我已经给过他们机会,他们不听我的1
“苏长史,你当人要杀了我等?”吴炳炎一甩手,挣脱两名护卫,瞪着苏任。
苏任点点头:“既然你是军人,自然知道军法,你觉得呢?一名小小校尉,就敢欺我年轻?”
“杀了我等,谁领郡兵?就不怕发生兵变?”
苏任笑了几声:“两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多的是,帐外就有两万五千人,本长史不信,这么多人里面没有几个会打仗的?兵变的之事不劳烦吴校尉操心,本长史有计较。”
吴炳炎无语了。站在他身后的那些刚刚还暗暗高兴的家伙,心凉了半截。有几个再次倒戈,跪在地上声泪俱下:“苏长史饶命,我等为苏长史马首是瞻,绝不敢有半句怨言,只因末将刚才脑子糊涂,还请苏长史网开一面1
“晚了!你们这几个墙头草、怕死鬼,不配为军人!全都拖出去1
霍金领命,大喊一声,护卫们拖着那些人就往帐外走。哭泣、咒骂、不甘、沉默,各种各样的表情出现在那些人脸上,帐外一片喊叫。
韩说跪在地上心中发寒,他也没想到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长史,竟然如此心狠手辣,说杀就杀,没有任何犹豫。苏任没让他起来,他不敢起来,规规矩矩的跪在那里,动都不敢动。
苏任长叹一声,坐在帅位上闭目养神。很快,帐外的哭喊便停了。霍金带着十几名亲卫,每人手中提着两个血淋淋的脑袋进来,一股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
“末将负责处斩不尊号令者,已经处斩,向长史交令1
苏任摆摆手:“立刻前往这些人营中,谁有怨念立刻抓捕,就地正法1
“诺1霍金大声答应,转身出帐而去,地面上几十颗恐怖的人头还带着临死前的表情。最醒目的是放在第一位那颗,它原先属于吴炳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