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陈敎聊的很高兴,一个极力奉承,另一个看在十万钱的份上,也暂时放下了以前的不快。苏任甚至还邀请陈敎留下一起用饭,陈敎倒也不造作,爽快的答应了。新式的菜品,可口的味道,让陈敎赞口不绝。两人一直说到日落西山,陈敎这才醉醺醺的离开。
亲自将陈敎送上马车,苏任和司马相如站在冷风里。司马相如微微一笑:“这个陈敎真有意思,堂堂隆虑侯,竟然如此客气,在长安这么久,从來沒见过这样的侯爵。”
“呵呵,这才是聪明人,”
苏马相如点点头:“的确聪明,十万钱对他们來说不多,可是这份心意却能让陛下高兴,”
苏任抖了一下,连忙将衣服裹紧,转身往回走:“明日我就进宫,将此事告诉陛下,另外你准备一张告示,贴在太学门口,就写堂邑候和隆虑侯为兴建太学,捐献十万钱,”
“不是八万吗,怎么变成十万了,难道要白送他们一栋房子,”
苏任看了司马相如一眼,伸手搂住司马相如的肩膀:“早上我说你读书读傻了,你还说我骂你,我问你隆虑侯可曾关心过房屋,可曾要过我们的房票,”
司马相如一把推开苏任:“哼,就你聪明,”
看着司马相如气呼呼的走了,苏任呵呵呵的笑。
第二天,苏任进宫给刘彻汇报太学的兴建的进度,说了他的计划,也说了目前修建的程度,而且预计了一下工期的长度。最后说了陈敎捐钱的事情。
刘彻听到这里微微一笑:“哦,这倒是个聪明人,”
苏任点点头:“的确聪明,既然这么识相,陛下是否考虑一下,暂时放堂邑候一马,”
刘彻点点头:“是得放,不过,你记住,这一次朕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若是他们再作奸犯科,那就休怪我下手不留情面,”
苏任笑道:“那是陛下的事情,不用把我扯进來,就算他们不捐钱我也能建好太学,”
“大话不小吗,那就把我的钱还给我,”
苏任白了刘彻一眼:“咱能说话算点数吗,堂堂大汉皇帝出尔反尔可不好。”
“哈哈哈……”刘彻大笑:“你收钱,朕还要领情,这事怎么算,下次直接让他们把钱送到朕这里來,省的朕心里憋屈。”
“行呀,我这就告诉陈敎去,”
“滚,赶紧滚,”
苏任却沒挪地方:“还沒吃饭呢,”
“回去吃去,不知道朕的饭贵吗,”
苏任恍然大悟,连连点头:“对对对,吃不起,我马上走,”
新建太学门口的告示很快就在长安城传了开來,隆虑侯捐献十万钱修建太学,这件事从表面上看并沒有什么问題,可往深层一想,再联系到最近一段时间,皇帝借清理豪强打击权贵的事情之后,事情就发生了变化。
苏任还沒回工地,司马相如就被一群人围了,一口一个司马先生叫的司马相如都想吐。当年他在景帝身边做骑郎的时候,也沒有现在这么吃香。如今根本不算个官,权贵们却对他客气的让人受不了。
权贵们不是一个个來,而是一波波來,一群群來。每个人都打着要买房的旗号,拿出几万钱來。说多不多,最少的十万,最多的竟然五十万。司马相如沒有得到苏任的允诺,不敢轻易答应,只得一再劝说。但是这些权贵不依不饶,愁的是钱送不出去。
董仲舒和文党也被人围了,比起司马相如,这两人说话更有效果。一个是苏任的老师,一个是苏任未來的岳父。就算是两个老头横眉冷对,那些权贵只当沒看见,马屁和奉承一波接一波,似乎不买房子,不离太学近一点,就感受不到两个老头身上的仙气。
霍金和石宝带着人努力的想要将围着三人的权贵们隔开,可是人数太少,一点作用都沒有。只得退而求其次,护住董仲舒、文党、司马相如三人,一头钻进屋里再也不出來。
苏任的马车抵达朱雀大街,被前面的景象惊呆了。整条朱雀大街已经被堵了,有马车有权贵们的仆从,人山人海,从來沒有这么热闹。
黄十三停下马车,伸头进來问苏任:“先生,还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