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任摇摇头:“此事不用商量,只有老先生签字就好。”
“好!呵呵,可否再让老夫看看你那张所谓的合同?”
“当然可以1
苏任将绢帛又递给张老头,张老头仔仔细细的一条一条往下看。合同的每一条他都看的清清楚楚,逐字逐句的研究。苏任忽然拿出这东西,张老头的心里不奇怪,那不可能。但是他要能看出合同中的问题,也是痴人说梦。张老头研究了半天,觉得这合同倒也平常,没有任何对自己不利的条件。
等了好久,张老头终于抬起脑袋:“这合同是谁写的?”
“司马相如先生,老先生觉得那里写的不妥,咱们可以再商量。”
张老头摇摇头:“难怪!司马先生的辞赋天下一绝,没想到在这经商中也有一套,好,老夫签字!拿笔墨来1
很快有人拿来笔墨,张老头签字画押。苏任又掏出两份,继续让张老头签字:“这东西一式三份,一份留在老先生这里,一份留在我这里,一份留在太守府,免得到时候出现问题,咱们谁也说不清,只要三份相同,这合同就是真品。”
“嗯!苏校尉想的周到1张老头这下终于放心,自己拿一份心里安然。
两人当面痛痛快快的签字。一份留给张老头,一份苏任揣进怀里,剩下那一份由双方派人送到太守府。
苏任起身拱手:“老先生,咱们的生意就算谈成,在下告辞,三日后派人来取粮草,到时候老先生准备好,千万不敢拖延,若是闹到太守府,这事就麻烦了。”
张老头呵呵一笑:“苏校尉放心,老夫答应的事情,绝对不会出岔子。”
张老头破天荒的将苏任送出门,面带微笑的往回走,手里拿着的就是那份合同。张掌柜望着苏任远去背影,想上前对东家说两句话,想了想,自己先摇摇头,把话又咽了回去。
三天时间很快就过,张记粮店经过三天的忙碌,已经筹备好了一百万石粮食。后院的粮食堆成山,只等着苏任前来取粮,然后数钱。可是,从太阳还没有升起,一直等到太阳落山,却不见蜀中商会的人来。张老头有些着急,连忙派人去问。派去的人回来说,苏任很忙,答应明天来取粮。
张老头没有在意,回屋休息,只等明天再来。然而,第四天蜀中商会的人依然没来。张老头又派人去问,还是那句话很忙,等明天。如此几次三番,张老头心里觉得奇怪。自己的这些粮食放在露天,如今马上入冬,若是再不被调走,下一场雨可就全完了。
匆匆来到苏府,苏任的家门口竟然聚集着好大一堆人。一眼望过去,大部分都是熟人,木材店,布匹店,凡是能叫的上号的成都商铺掌柜都在这里。
张老头的马车刚停下,布匹店的刘掌柜便跑过来,亲自搀扶张老头下车:“老先生,您也来了?”
张老头望了一眼密密麻麻的人群:“这?发生了什么事情?”
刘掌柜叹了口气:“这蜀中商会派人去我那里要买布匹,给的价钱很好,还签订了什么合同,说好三天之后提货,可是始终不见人影,咱们的那些货物堆在店铺里也不是事,眼看就要入冬,咱这成都雨多,下一场雨就全完了,来问问,没想到都一样。”
“都一样?”张老头的心里咯噔一下:“这苏校尉为何不见我们?”
刘掌柜无奈的笑笑:“人家说他们很忙,让过几天1
“说好三天提货,三天不来,按照惯例我们就可以随便处置了1
“老先生1刘掌柜拉住就要走的张老头,手里抖动了一张绢帛:“可这合同里没写三天呀?更没有写,若是苏任不来,他如何赔偿我们的损失!为此有不少人还去了太守衙门,人家也只认合同不认说出来的话。”
“这不是有意包庇苏任吗?”
刘掌柜无奈的摇摇头。
张老头的眼睛瞪的多大,半天没吭声。管家连忙上前搀扶,张老头直挺挺的倒在管家身上,望着刘掌柜,有气无力的道:“咱们上当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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