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爹！”</p>

包子回怼过去，这男人站起身就要过来，被包子一筷子甩在脸上，立马起了一条红印子。</p>

可能是感觉到包子的实力，那人灰溜溜回到座位上了，低着头吃饭也不吭声了。</p>

而文四爷也醉意摆在脸上，他将酒瓶里的我最后一点酒倒出来，提杯敬我和包子。</p>

他说，好多年没有人请他吃过饭了。</p>

说完，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p>

随后，便倒在了酒桌上。</p>

这可把我吓了一跳，我想着他不能是喝酒过度死这里了吧？</p>

伸手试了试文四爷的鼻息，心里松了口气。</p>

这老头是喝多了。</p>

“我操，我看你怎么弄这活爹？我发现你净干这些缺心眼的事。”</p>

包子看着醉倒的文四爷，开口抱怨着。</p>

我哪知道这老头酒量不行，还这么贪杯？</p>

“别墨迹了，我知道他家，咱把他送回去吧。”</p>

其实我也后悔了，你说我没事招惹他干嘛？在沈阳道直接走不就完事了嘛。</p>

这就是传说中的“欠”。</p>

奶奶的。</p>

好在文四爷不重，背起他倒不费力。</p>

就是浑身酒气加上常年不洗澡的那股味，熏的我差点没吐出来。</p>

幸好没吃饭。</p>

路上拦了几辆出租车，人家一看有喝醉的人，都不愿意载我们，害怕吐人家一车。</p>

包子在一旁嘲讽着我，此时我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p>

半个多小时，我才将文四爷背到西巷，这得亏我们上次在瓦寨脱胎换骨了，要不然肯定背不到地方。</p>

不少认识文四爷的人，看到他这个样子，纷纷摇头，并有长舌妇在一旁小声议论道：</p>

“文明这老头子，你说他天天活的什么劲？老婆孩子都死了，自己一个人孤单着，还不如早点下去和一家人团聚。”</p>

“嘿，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好死不如赖活着，再说了，文明他有脸下去见自己的老婆孩子吗？不是因为他，她们娘几个能死吗？”</p>

听着门口的妇女在扯老婆舌，我回头看了她们一眼。</p>

这一看，还把她们看不愿意了。</p>

“瞅啥瞅？”</p>

“我看你们各个貌美如花。”</p>

包子拉着我叫我快点离开，他说跟这帮老娘们没啥好掰扯的。</p>

“你说谁老娘们呢？”</p>

我和包子逃也似的赶往文四爷的家，这些妇女，三五个聚在一起，扯扯东家常，唠唠西家短，白的都能说成黑的。</p>

关键是她们还不讲理，你要是惹急了她们，她们能蹦起来骂你。</p>

这也算是非物质文化遗产了。</p>

还没到文四爷家门口，我就看见钟灵在门口徘徊。</p>

她看到我，急忙跑过来，手里还拎着一个铝饭盒。</p>

“钟灵，你这是给文四爷送饭吗？”</p>

钟灵还是那样活泼灵动，听我说完，她脸一红，轻声说道：</p>

“我爸爸怕文爷爷中午没饭吃，就特地叫我来送饭的，文爷爷这是怎么了？”</p>

“他喝醉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