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zhu啊啊,你的时间线作怎么样了?我手里一直有在作太平记编年啊,不行我回头看看,把和后期剧情有关的部分删掉后放上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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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执仍在继续,谢白虎一行人很明显就是为了滋事而来,那老人朱戈纳苏越是客气退让,他们就越显嚣张。
(神霄七子……他们不是这么浅薄的人啊?李纳挐那家伙想干什么?)
双方这样争吵已经有了一会,但停尸台中始终一片死寂,再没有第二个人出来,看来,正如卡门所说,这里平时也就只有朱戈纳苏一个人在看守。
(本来就是啊,一群用死人喂大的狗,正常人都不想离它们太近吧……等等,狗?)
突然省觉,自己为什么从刚才起就一直觉得不对……狗!
这里明明应该饲养了大量恶狗,为什么从刚才起到现在,始终没有听到半声犬吠?
“哦,你不知道,朱戈老头很有一手的,这些狗让他调教的跟儿子似的,都不用开口,打个手势,就能让它们乖乖趴着。”
虽然距离很远,但两人还是刻意压低了声音:不光是不想沾事,张元空这更还有促狭之心。谢白虎一行很明显是来寻隙滋事的,但现在对方只有这一个老头在,周围更无观众,他们却要把威风抖给谁看?
果不其然,再纠缠一时,见始终没第二个人出来,三人也觉无趣。更何况,来之前他们也盘过海底,知道此处用途,本以为该是个恶狗环伺,嘈杂不堪的地方。但从来到这里为止,始终是死一般的寂静,除他们几个说话声外,别说狗叫,便鸟鸣虫嘶也无一声,就连周围的树木都是死气沉沉的,风吹而叶不动,当真让人心悸。
要知道,神霄七子自李纳挐以降,无论谢白虎张老狒还是林素一七叶,若说到深沉恶毒,相互倾轧,那一个个全是顶尖好手,但要说到意气用事,以怒兴兵……那真是一个人都没有。
这次前来祆教地头上滋事,其实是李纳挐的布置,另有深意,但象现在这样,除了一个看狗场的老头外,再没第二个在……就算三人大展神威,拆了这里,却又有什么用处?
“走吧走吧。”
既觉得无趣,也被这里诡异莫名的气氛搞得有点心悸,谢白虎挥挥手道:“一个疯老头子,守着一群死了还要被狗啃的傻子……外道邪神,无非就是这些东西,有什么好看的?”说着三人都是转身,正要走时,却听那老头道:“三位……请留步。”
“唔?”
转回头,谢白虎见那矮小老人慢慢拉下头上的罩帽,露出一张干瘪异常的脸来—上头斑斑点点,尽是伤痕,似被什么东西凿过一样。
“阿胡拉马兹达之名不容亵渎。”
慢慢的在卷着袖子,动作很小,很细,随着袖口的向上翻起,露出了瘦到皮包骨头的手臂,上面同样布满那种伤痕。
“三位,请忏悔,神会原谅你们。”
双手交在一处,拢于胸前,那老人看着三人,这样平静的说道。“……哈哈!“
同时爆发出响亮的笑声,前迎后合,谢白虎强忍着笑,道:“两位师弟,莫和这老头一般见识了!”说着又转身时,却忽听身后嘎嘎声响,跟着恶臭气味扑鼻而来,犬吠之声,突然间就咆哮到沸反盈天!
(这老头,养狗还真有一手!)
张元空在远处看得清楚,朱戈纳苏反手推开停尸台的门,跟着似乎手上作了一个什么动作,之前安静若墓地般的院内,顿时吠声如雷,转眼间已冲出数十恶犬----倒是没一头威风的,多如朱戈纳苏般瘦骨嶙峋,身上皮毛好一块烂一块,也不知是相互撕咬的结果还是疥疮,却有一般异处:此时院内院外,不过一墙之隔。院内群狗吼叫之声已近乎疯狂,听上去似乎随时都会失控冲突出来。可围在朱戈纳苏周围的这些瘦狗,却都是默不作声,只是目光盯住三人----无论他们如何动作,这几十双眼睛都牢牢跟着,转来转去,那当中……张元空甚至觉得自己看出了是人类才应该有的“情绪”。
(不是恶意,不是仇恨……就只是冷漠,完全的冷漠,这样的狗,到底是怎么训练出来的?)
连在远处的张元空都感到不适,正被这些绿到发蓝的眼光盯着三人感受自然更加强烈,算他们见过许多世面,此刻也觉骨子里面向外丝丝透着凉气!
“……与洛。”
脸上的轻蔑之色已全部收起,认真的看了几眼,谢白虎突然开口招呼。
“杀光这些狗,别动这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