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幼瑶心里只想着看戏,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拉着绿宝就往前院走。
避开人群,凌幼瑶和绿宝藏在前院的假山后面,中间隔着个湖,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端阳郡主身上,压根没人往这边瞧。
“想必那就是端阳郡主了。”凌幼瑶指着人群中那抹红色。
绿宝撇嘴道:“姑娘还有心思看热闹,要是王爷真将她娶进门来,那您可就成了全京城的笑话了......”
凌幼瑶随口应道:“别担心,傅明诀不会娶她的。”
“姑娘怎么知道?”
凌幼瑶一时说漏了嘴,含糊道:“我猜的......”
话音刚落,对面人群中突然冲进来一人,对着端阳郡主狠狠抽了一巴掌!
“我怎的养了你这么个不知羞的女儿,竟做出这般丢人现眼之事!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给我把郡主带回去1
说罢,便有几个粗使婆子上来拉徐嘉宁。
徐嘉宁从小随父习武,力气大的很,一脚踹开拉扯的婆子,扑倒在傅明诀脚下。
“子凛哥哥,我从小就倾慕于你,如今你娶妻,我不反对......”
徐嘉宁声泪俱下:“但我只想陪在你身边......”
“我知道这是陛下赐婚,你不能违抗,我......我愿意做侧妃!只要你同意,我愿意与凌二小姐共侍一夫1
此言一出,昌平侯差点气得两眼发黑,当场晕过去。
今日前来参加婚宴的宾客多是京城权贵世家,就算傅明诀愿意纳徐嘉宁为妾,以后也是全京城的笑柄。
而徐嘉宁却丝毫不在乎,她心里只想着嫁给傅明诀。
她哭的梨花带雨,发髻也散了,整个人狼狈不堪。
“子凛哥哥,你答应吗?”她满怀期许地看着傅明诀。
而对方给出的答案却让她如坠冰窖。
“你愿意自降身份给本王做妾?”傅明诀眼含讥讽,反问道。
徐嘉宁连忙点头:“只要能陪在王爷身边,我愿意为妾1
围观群众纷纷窃窃私语,一时不知是该夸她勇气可嘉,还是该说她不知廉耻。
傅明诀唇边扬起一抹冷笑,道:“那是你愿意,本王可不愿意。”
徐嘉宁面如死灰,错愕地望着傅明诀,不可置信道:“子凛哥哥,你为何如此狠心?”
“你都能娶凌幼瑶,为何我自愿为妾,你还是不愿娶我?1
傅明诀冷眼看着她,已经没了耐心:“因为你没有这个资格。”
昌平侯见此,脸色十分难堪,怒声道:“傅明诀,嘉宁是我唯一的女儿,你怎可如此羞辱于她?1
傅明诀嗤笑一声:“本王何曾羞辱于她,自取其辱的不是她自己吗?”
昌平侯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凌幼瑶趴在假山上,也认可地点点头。
她不得不佩服端阳郡主有勇气,但这样的后果却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如今出了这事,端阳郡主在京城是待不下去了。
过不了几天,昌平侯镇守黔州的圣旨就会下来,到时候端阳郡主也会随父亲一同去西南苦地了。
凌幼瑶叹了口气,对绿宝道:“戏看完了,我们回去吧。”
刚准备爬下假山,身后便传来一个戏谑的声音:“王妃若是想看戏,为何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