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辞摇摇头，轻声说：“我已经没事了。”</p>

老陈点点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呈现出一种“想问但不确定能问最后还是别问了”的状态。</p>

俗称便秘状态。</p>

他张口，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摆摆手，让她走了。</p>

宋辞也被他搞得满头雾水，重新回到了座位。</p>

“阿辞。”刘晓晓凑过来，小心翼翼地问，“你没事吧？”</p>

亲眼看到那一幕，心里多少有点阴影的，那天离得近的好几个同学今天都没来上学。</p>

“我没事。”宋辞嘴角扯出一抹弧度。</p>

刘晓晓上下打量了许久，确认她是真的没事，这才松了口气，然后又想起一件事。</p>

她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地往左右两边看，低声问：“阿辞，你跟唐诗，你俩是不是在一起了？”</p>

宋辞装傻的“啊”了一声。</p>

“别装了。”刘晓晓说，“你俩那几张照片已经传遍学校论坛了。”</p>

宋辞心底“咯噔——”一下，问：“什么照片？”</p>

刘晓晓把照片递给她看，是唐诗站在天台上，把她护进怀里的照片，还有牵手的照片，都拍得很清晰。</p>

锤得不能再锤的照片，让宋辞哑口无言，无法反驳。</p>

坏了，当时没想那么多。</p>

因为这几张照片，宋辞属实是战战兢兢了好久，不管唐诗是举大旗抗议也好，发语音哼哼唧唧撒娇也罢，她都坚决反对在学校跟他有任何接触。</p>

一周后，唐诗崩溃地给她发。</p>

【李白】：女朋友，我已经记不清你的脸了。</p>

【故人西辞】：你看重的难道不是我的灵魂？</p>

【李白】：再不见面灵魂也记不清了。</p>

【李白】：我们谈的异国恋吗？见你一面比见特朗普还难。</p>

【故人西辞】：我们谈的地下恋，要低调。</p>

【李白】：就算是地下党也有接头的时候，可我们没有。</p>

【李白】：［爱因斯坦智慧的眼神］jpg.</p>

宋辞沉默了一下，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主要是她也有点想他。</p>

【故人西辞】：那下周六，我们在湖边公园接头，行吗？</p>

【李白】：……？？？</p>

【李白】：还要下周？？？你不如直接把我杀了。</p>

【故人西辞】：下周放月假，只有那时候有空嘛［眨眼］［眨眼］</p>

【李白】：……你又撒娇。</p>

【李白】：不行，再早点。</p>

他回得铁骨铮铮。</p>

当时差不多晚上十二点了，宋辞躺在床上，实在是困，懒得打字，又不忍心看他一个人在那边拧巴着，就给他发了条语音过去，轻声，呓语一般。</p>

【故人西辞】：真的没时间啊，十一。</p>

真的没时间啊，十一……</p>

真的没时间啊，十一……</p>

真的没时间啊，十一……</p>

操。</p>

唐诗单手盖住眼睛，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滑动，把那条语音听了几十遍。</p>

给他发这个，还叫他十一，咬字还那么……软，是知道自己吃定他了是吧？</p>

好好好，唐诗叹口气，重重地打字。</p>

【李白】：行吧。</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