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耳很奇怪，他和康老师已经一年多没联系了，他都以为随着他毕业，这段合作关系就会自然消亡。没想到今天时不时晌不晌的竟然会接到康老师的电话。</p>

张耳：喂？康老师？您咋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p>

康老师：你还说我，我都以为你毕业了就不认我这个老师了，音信全无，就差查无此人了。</p>

张耳：那哪儿能啊，你也知道我好转悠，毕业了我就出去转悠了，这不是刚回来么，要说你也是会卡（qia）时间，我回来还没三天你的电话就过来了。</p>

康老师：少扯淡哇，你那辆车现在多出名你心里没数啊？你在市里转一圈就有人给我汇报说你的学生开豪车的那个又去了哪哪哪了。</p>

张耳：卧槽？我真不知道我的车这么出名，可那是车啊，跟我人有啥关系？你看我纯真的眼神。</p>

康老师：行了，不撇了，没事也不敢打扰你大驾，现在的学生没你这么好手艺的，又有了非你不可的单子了。</p>

张耳：还是老规矩，你接下来了才来找我的吧？</p>

康老师：知道还问？你就说你干不干吧。</p>

张耳：姐你说我哪次拒绝过你么，你得讲良心哇！</p>

康老师：行了，知道了。这次是让你去拍个宣传片，咱们年年创城年年不行，省委和市委都受不了了，所以下了死命令要明年必须创城成功。所以之前看过你做的flash宣传片的人就把你推荐过去了。然后上面传下话来，人多力量大，让你也拍一部，最后择优选择。</p>

张耳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行政命令模式的任务，又没好处，束缚又多，验收人员又都是外行，基本是一点价值都没有。但康老师多明白张耳，一看他想拒绝，先开口说：你先别着急拒绝，这次明着好处是没，但市委一号的秘书打听了你的情况，说如果这次拍的好，可以让你父亲提两级，退休前到正处。</p>

张耳：可问题是这种评选又不是他们说了算，那是中央的决定吧。</p>

张耳不接这活儿还有个原因，他回来那年并州都还没选上，曾经离成功最近的一次是2020年，结果就在要公布答案的前一天，并州台骀山景区发生了火灾，导致十三人死亡十五人受伤。从那以后四年，并州就没在中央获得半个好字。</p>

这种明知道结果还要头铁往上冲的行为实在太抽象了。哪怕能给父亲帮助，也太难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