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俞飞白怀疑起来,忍不住问道:“侯老,您没骗我吧,这铜牌真有机关吗?”
“怎么,不相信?”侯老笑了,伸手道:“把东西还我,我打开给你看。不过这样一来,你的考验就算是失败了。”
“等等,我再研究研究……”
听到这话,俞飞白又犹豫起来,拿起铜牌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再次端详几遍,而且或掰或按或拧或扭,却没有任何的收获。
“没辄了。”
半响之后,俞飞白终于老实承认,颓然道:“破开可以,直接给我一个锤子就成。”
“侯老是让你破解机关,不是让你蛮力拆散。”王观摇了摇头,劝慰道:“没办法就算了,认真研究你的玉石,那也很有前途。”
“真是让人不甘心埃”俞飞白叹气起来,又十分好奇问道:“侯老,铜牌里面是不是也藏了什么东西?”
“没有藏东西。”侯老摇头,坦言道:“铜牌是身份的证明,一般来说,只有同门,或者同行,又或者有关系的知情人,才清楚怎么破解机关。”
“难道就没有无意之中破解的人?”俞飞白在找茬。
“已经告诉你铜牌有机关了,怎么不见你‘无意中’破解?”侯老反问一句,然后笑道:“再说了,我不是告诉了,这是考验吗。有谁破解了铜牌的奥秘,说明他心思活络,有这方面的天赋,是个好苗子,可以考虑吸纳到组织里。”
“组织,什么组织?侯老您也是这个组织的人?”俞飞白把握了最关键的问题。
“古代的隐秘组织,现在已经没了,至于我……”
侯老笑呵呵道:“令希没有告诉你们吗,我是从事考古工作的,专门研究机关暗器学。这块铜牌是在一座古墓中发现的,我们研究了几天才发现了其中的秘密。”
“不是吧。”俞飞白顿时报怨起来:“连你都要研究几天,怎么能让我一下子就破解机关奥秘呢?”
“我说的是四十五年前。”
侯老微微一笑,也有几分感慨:“那时我也和你们差不多大吧,第一次考古就发现了这种神奇的机关物件。说起来也是缘分,从此以后我就专攻这块,研究了几十年,总算是小有成绩。可惜这门学科太偏门了,愿意学习的人挺多,但是有天分的人太少了……”
“已经几十年了埃”
适时,俞飞白才恍然大悟:“我说铜牌怎么这样光滑锃亮。”
“铜牌出土的时候还算完好,倒是有一些铜绿,不过已经处理掉了。期间内部的机关崩坏过一次,让我重新修好了。”侯老笑道:“我经常带在身边,不仅是由于纪念意义,更重要的是一个测试道具。十几年前,我有资格收徒弟了,就用这个来做考题。”
说话之间,侯老有些遗憾感叹:“这么多年来,也考验了许多人。破解不了的就不提了,其中也有天赋很高的,研究半个小时就顺利解开机关。不过这些人,要么是不想学机关术,要么是学了一段时间,觉得这职业没前途,又忍耐不住寂寞,所以中途放弃……”
“侯兄,你不用沮丧。据我所知,近几年来,愿意学机关术的人挺多的。”钱老笑道:“潘兄就经常向我报怨,研究所一有新人来,都跑到你那里去了。”
“三分钟热度而已,时间久了,就又跑到别处去了。”
侯老摇头道:“他们只是觉得机关神奇,但是真正让他们破解机关,又觉得枯燥无味。尤其是破解不了机关,陷入困境的时候,更是觉得十分的烦躁,最终忍受不住这样的压力,直接放弃了。”
其他人闻声,却颇有几分同感,心有戚戚。毕竟破解不了机关奥秘那种不上不下的心情,他们也十分理解,简直就是一种折磨。有时候精神上的折磨,比肉体上的伤害更苦痛百倍。这样的痛苦,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了的。
另外看看侯老就知道了,最多比钱老大一两岁,但是头发全部苍白,一看就知道是用脑过度的情况。或许侯老嗜酒,未必就是贪杯,而是适当的麻痹自己,免得大脑总是处于高速运转的状态,非常伤神。喝酒,也算是一种劳逸结合吧。
感叹之余,俞飞白死心了,然后祸水东引,把铜牌推到王观面前:“你也来试试看。”
“好端端的给我做什么。”
王观嚼着一块肉,含糊不清道:“没见我正忙吗?”
“瞎忙。”
俞飞白鄙视起来,又蛊惑道:“侯老说了,这铜牌是某个组织的身份证明,你不想知道是什么组织吗?说不定是传说中的墨门,或者鲁班门。”
“扯淡。”
把肉咽下去之后,王观摇头道:“且不说有没有这两个组织,就算是有,恐怕早在汉武帝时期就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