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连意识都处于迷糊状态的荀浮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神魂与身体上不断涌上来的无力与虚弱,让她已经分身乏术。
这时去找医生的木齐也回来了,刚走到病床边,便看见荀浮抱着自家少爷的手死死咬着,顿时心头一阵不知作何的感想,默默的收回目光杵在一旁,当个没有感情的工具人。
医生与护士也齐齐围了过来,安御弋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边框眼镜,眼眸中幽光平静划过,缓缓道:“西辞你先松开一点,这小姑娘把你抱的太紧了,我没法检查。”
言西辞眉头一皱,脸上神情有些不悦,但还是听从着安御弋的话,准备把手抽回来。
可言西辞才动了一下,荀浮便咬的愈发重了几分,双手死死抱住不愿松开。
对此言西辞既无奈,心底又有一些暗喜,但表面上依旧是一副冷冷的神色道:“就这样看吧,安叔叔。”
安御弋也没有强行让两人分开,只是眉眼轻挑,俯身伸手轻轻掀开了荀浮紧闭的眼眸,开始检查她此时的情况。
可越检查,安御弋的脸色便沉了一分,最后听诊器一收,指尖研磨着下巴,看着荀浮的目光有些格外凝重。
凝重的模样叫言西辞心头咯噔了一下,虚握住荀浮手,字词带着些许艰难的问出声:
“安叔叔,阿浮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
安御弋眉头微微紧皱,语调思量道:“很奇怪,她身体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比较虚弱,补一下气血就可以了,只是......”
忽然间的停顿,几乎将言西辞的心脏吊在了半空,“只是什么?”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表现出来的状况像是经历了难以忍受的痛苦,西辞你们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安御弋话音一转,落在了言西辞身上。
可言西辞却脸色为难的摇了摇头,“昨晚我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我只记得我好像昏迷了过去,醒来之后阿浮便满身是血的躺在我的怀里,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
安御弋摸着下巴一副深思的模样,眼眸透着镜片闪着幽深的光芒,“好像昏迷?西辞你对于你昏没昏迷都不确定?”
言西辞闻言垂下眼眸,幽光细碎划过,手上轻轻拍着荀浮的背,企图平复掉她现在的这个状态,嗓音微沉道:
“当时很奇怪,我记得我明明在教室里,但我有意识之后却是在教室外了,中间就像是被人掐掉了一段一样。”
这下安御弋也沉默了,因为整件事情都太过于奇怪,半响才缓缓道:“现在她的情况应该跟昨天晚上的事情有关系,但现在主要的是昨晚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只能等她彻底清醒过来,再做打算。”
言西辞抬眸,目光带着些许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却没有说些什么。
整个病房霎时便归于寂静,窗外的风悠悠吹过,却带不来一个具体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