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配的上咱冷艳高贵的贺禺同学啊1陈滢啧啧称赞,开着玩笑。
贺禺轻笑出声,像是冰山上汩汩的细流溅上石子,涤荡人心。
“也没人能配上可爱完美的陈滢同学。”他含笑的双眸格外迷人。狭长的丹凤眼本就自带一种清冷孤傲,但眸中笑意像是破冰的火苗,暖融融的。
陈滢没想到贺禺这么会夸人,低头抱拳,一副江湖人士的模样:“谬赞了,贺禺兄。”
王老师露出狐疑的表情,插了杯奶茶,边喝边问:“那你分班的时候……”
贺禺伸出一根白皙细长的手指,放于唇前,做噤声状。
王老师点点头,一副我懂了的表情,感叹着:“年轻真好1
陈滢一会儿看看王老师,一会儿又抬头看看贺禺。对于这段加密对话满头雾水。分班时候难道有什么瓜?
随便闲聊了一会儿,两人就打算离开了。走之前,王老师像是生离死别一般不舍,挥泪当常但是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她只是戏精上身了。
两人并排离开。走在路上,那个瓜像是一个小爪子一样刺挠着陈滢的心。
她胳膊肘碰了碰贺禺,问道:“分班发生了什么?你跟我说说呗。”
贺禺嘴角上扬,注视了她一会儿,缓缓开口:“你想知道?”
陈滢如小鸡啄米般点头,想让贺禺感受到自己的渴望:“想想想1
他十分恶劣的挑了挑眉,傲娇开口:“不告诉你。”
陈滢如川剧变脸一般,脸一下子就拉下来。你丫可真调皮呢!我就不信没别人知道这个瓜了。作为瓜田里的猹,这个瓜我必吃!
走出校门,两人便分道而走。
走过拐角,确认贺禺已经走远后。她立刻拨通何小楠的电话:“小楠小楠,你知道高一分班时候有什么瓜吗?跟贺禺有关的。”
何小楠是为数不多和陈滢同班三年的人。再加上她几乎是八卦联络站的中心,她都不清楚的事儿可能就只有当事人知晓了。
“贺禺?当时怕你伤心,有些关于他的八卦都没跟你说。你怎么突然开始关心他了?”
陈滢求瓜心切,看到有戏,马上追问:“过会儿再告诉你。你先跟我说说你知道的。”
“好吧。但是不是高一分班时候我记不清了。好像听说他跟一个学姐走的挺近的。这是除你以外唯一一个和他走的近的女生,其他人都是有贼心没贼胆。”
一个学姐?陈滢自然而然的联想到了晚会那天送他奶茶的女生。那应该就是她了吧。
想到那天,陈滢的心冷了半截,无名的难过又涌上心头。她此刻也不是很关心分班发生了什么,但想知道自己的暗恋为什么会被人半路截胡。
“你认识她吗?”
何小楠像是在回忆,犹犹豫豫道:“好像能记得点。毕竟是学姐,不是很熟。听说她叫向萧萧,比我们大一届,高中毕业就出国了吧。”
陈滢的思绪有些混乱,准确来说,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想些什么。
何小楠一直没有听到陈滢的声音,关切道:“滢滢,怎么啦?你和贺禺联系了吗?那个赌约的事儿我只是开个玩笑。
有些男人是煤渣投胎,除了渣就是渣。你没必要强求。还是那句话,天涯何处无芳草。改天我让成哥介绍几个兄弟给你认识认识,个顶个的帅。”
陈滢被小楠逗笑了,心情好了不少:“哈哈哈,知我莫若小楠。那我就等着帅兄弟了。”
电话挂断。陈滢看到贺禺发了条微信:“今天的礼物你就不用转钱给我了。算欠我个人情吧。”
陈滢看完,一个白眼翻上天,真是个斤斤计较的人。还不如直接转钱呢。但毕竟今天也是他帮了自己,她还是不情愿的同意了。
——
暑假就这么一天天过去。陈滢自从看望老师那天和贺禺分别后,也没有再联系。每次和林子余练车也是日常互掐。虽然可能是个马路杀手,但是驾照算是考出来了。
“滢滢,没几天就要开学了。你东西有没有准备好?”陈妈看着沙发上如死鱼一般的陈滢,又开始唠叨了。
“都已经差不多了。”她懒洋洋的回答。
“都怪你爸,突然说要出差。这次你只能自己去学校了。”开学前几天,陈爸被通知要出差,而陈妈又不会开车。所以这次注定是陈滢自己去学校了。
陈妈努力回想着有没有什么东西需要带的:“你要把证件都放在小包包里,方便拿。还有带上生活必需品,毕竟和室友都不太熟,不要总借别人的。还有大件行李,我帮你快递到学校,你只要带几件衣服就行了……”
“妈妈,我都准备好了。一整个暑假,我都在准备。真的1陈滢眨巴眨巴水汪汪的眼睛,无辜的像个不会骗人的小孩子。
“行了行了,我还不知道你。如果在哪儿有什么需要,给我打电话。”陈妈正准备去做饭了,结果突然想到了什么,补充道,“你之前说你们同校的那个,能不能约着一起去学校啊?”
好巧不巧,贺禺也发了条信息:我要使用那个人情,一起去学校吧。
陈滢一看,惊得手一抖,手机掉在了地上。还没等陈滢这条死鱼翻身捡手机,陈妈就抢先一步,看到了那条消息。
糟糕!这两个字直接在陈滢大脑中炸开。像是春节的鞭炮,震的她仿佛有些耳鸣。如果贺禺那货在面前,陈滢保证能把他撕碎!
陈妈看到这条消息,喜出望外,直接发送语音:“小贺啊,我是滢滢的妈妈。滢滢爸爸和你爸爸认识的,不过你可能不知道。
刚好阿姨不放心滢滢一个人去,有你在,阿姨就放心了。”
消息发出,陈滢感受到了绝望。她用抱枕把自己的头蒙住,憋死我得了!
很快,贺禺也发来了语音。声音轻柔稳重,像是个邻家哥哥搬:“好的,阿姨。我会好好照顾滢滢的。”
要死!这下真跑不掉了!也怨我,干嘛说同意欠人情,钱财两清不好吗?!
陈妈把手机扔在沙发上,哼着小曲儿去做饭,好像解决了什么大事,一身轻松的样子。留下陈滢独自在沙发上凌乱。
陈滢燃起最后一丝渺茫的希望,发出最后一行字:“刚才是我妈乱说的,可以不作数吗?”
贺禺直接转发了陈妈的那段语音给陈滢,然后酷酷的甩下一句话:“需要我帮你买票吗?”
意思已经很明确了:横竖都要跟他一起去。
“不用了,我自己来。”
打完这几个字,陈滢闭眼躺平哀嚎,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有陈妈这样的猪队友,以后自己若是被卖了,人贩子一定是她联系的。
还是那句话,帅哥陈滢不抗拒,但是贺禺是她心里的一根刺,往里插会疼,往外拔也会疼。本来就像跟这个刺保持距离,让它自然脱落。结果,总有各种各样的人或事反复碾压这根刺,让她难受的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