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打实将虞清仪逗笑了。</p>
她找虐?她吃饱了撑的自己落入这个魔鬼的手里找虐是吗?说什么想放了她,他可曾有一刻打算饶她?</p>
她皇兄的事,她不会透露的,让这事就这么过去,皇兄尚且能有一丝生机,这也是她这个做妹妹的唯一能帮到他的了。</p>
她承认,她到现在都不承认皇兄会背弃他们,若是认了,那她便一丁点儿的盼头都没有了,她将永世活在暗无天日的炼狱中。</p>
于是,虞清仪遂道:“本宫跟他逃跑还需要理由吗?”</p>
“你这人不傻,信他必有所图,不然你不会冒这么大的险。老实交代,你在惦记什么?”</p>
这话又将虞清仪逗笑了:“只手遮天的摄政王,您觉得本宫还敢惦记什么?还敢奢望什么?”</p>
三番五次的想逃,结果都是不出两日就被抓回来。</p>
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让她认清了现实,她跟这个眼线遍布中原的人玩不起。</p>
她遂直言道:“本宫没什么好惦记的……”</p>
“还在欺瞒本王!”</p>
虞清仪不知道他在发哪门子癫,她玩不起了,这就是事实。</p>
“您觉得本宫还能欺瞒您什么?尊贵的摄政王?”</p>
厉衡双眼迸出恼意,猛地出手将虞清仪抵在营帐的支柱上,且不说虞清仪早就习惯了他突然发癫,更重要的是,她认为自己没说谎。</p>
“本宫该说的已经说尽了,您若不信谁也没办法,实在不行您就用力一点,拧断它。”</p>
厉衡犹如一头嘶吼着的暴兽,而她却是第一个三番五次挑衅他的猎物。</p>
一旁的谭城看出这是个将功补过的大好机会,忙道:“末将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她跟末将说她要……”</p>
“闭嘴!”岂料,厉衡当即对他吼道,“再敢多说一句本王割了你的舌头!本王要她自己说!”</p>
虞清仪明白了他的意思,她在想什么,他早就清楚。</p>
她所有的心思都瞒不过他,只是她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还在坚守着什么。</p>
贞操也好,信念也罢……</p>
这一切在厉衡那滔天的权势面前,显得那么渺小而可笑。</p>
末了,虞清仪终于尝到了绝望的滋味儿,遂干脆回了厉衡四个字:“无可奉告。”</p>
意料之中的是厉衡瞪圆了眼,如同猛兽一般不留情面的在另一个男人面前吞噬了她,这一次甚至比以前更加残暴。</p>
虞清仪咬着牙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尚且不知被挖了眼的谭城是否知道眼前发生了什么,但她还是觉得,他肯定知道。</p>
只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p>
就没有厉衡干不出来的恶劣事儿。</p>
天亮之后,她依旧被锁在地桩上,身上疼得难受,但除了这么浑浑噩噩的待着,她什么也干不了。</p>
她的人生,算是就这么废了,甚至还不抵早早解脱的那些皇姐。</p>
昨天夜里,他发狂的时候告诉她一个事实:“你可以继续跟本王耍花招,但你要记好了——本王可以修复你的胳膊,也可以随手再拆你一条腿。”</p>
她这才知道原来徐盈儿带她看诊的郎中是他安排的,路过山寨把她丢给山匪赌她能不能唤醒左臂也是他安排的。</p>
她就像个任他摆布的玩偶,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p>
于是,这一天,她破天荒的像个行尸走肉一般躺在地上。</p>
任由晚上他得胜归来,队伍里开始了庆祝,并且厉衡再一次把她拖了出去,她就算趴在马背上不能动弹,也得陪着他。</p>
当然,他这次记得把她的胳膊锁在一个杆子上,跟马绳绑在了一起。</p>
宴席上,厉衡毫不避讳的唠起了谭城的事:“那谭城已经招了,他是沈应舟的人。想不到本王抬沈应舟上位,他竟敢跟本王耍心眼。”</p>
厉衡身边的冯副将道:“他虽是新帝,但天下人都知道他并无威望,实权在摄政王手中,让他如何不忌惮?但此事他也是翻了船,没想到谭城竟是个逃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