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事停歇,湖面上的血花渐渐荡漾开,很快被湖水所同化,湖水恢复了清澈。
只是湖面横七竖八的飘着一些侧翻的船只和一些渗着血液的尸体大煞风景。
尸体周边的血水不过三两米就稀薄的难以看见了。
宽阔的鄱阳湖就是这样的容纳百川,宽阔胸怀。
而一些飘在水面的箭矢和长矛盾牌则更像杂草一样。
一里地开外的湖面是那样的清澈,那样的清新。
而这区区方圆一里内的湖面又是那样的狼藉,那样的煞风景。
宗预下罢打扫战场的命令。
两翼围堵的赤马舟则穿梭进狼藉的战常
好似在垃圾堆里穿行,将自家兄弟一个个救起。
然后再回收一些好用的器械。
那些失去作战能力的敌人就让他在水里多泡一会儿吧。
兵败如山倒,这些人泡在水里,但凡有抵抗的都已经被艨冲战船上的武士用长矛像扎鱼一样的戳死了。
只有徐盛是个例外,士兵们见他似乎是个统领,又那样的悍勇,只是戳了几个血洞让他失去抵抗能力,用套索已经拉上了船绑起来了。
赤马舟将人救起,又都送到艨冲船上。
赤马舟毕竟比较校
然后又将俘虏绑好关起来。
最后几条艨冲船扯起来一张大网,把死尸和散落在水上的船只就往岸边拖。
像打渔一样,这是这些士兵们的智慧创新。
船只拖到岸边,翻过来检查一下,修补一遍就还能用。
尸体则掩埋起来,免得发烂发臭。
宗预则在大船上乐呵呵的和赵统交谈,一边说话一边往岸边行驶。
宗预先问赵统:“水战感觉如何?”
赵统笑着夸赞宗预:“德艳将军指挥若定,进退有据,抬手灭敌解彭泽之围,真是水战的行家啊1
宗预哈哈大笑,有些无奈的摇摇头,他本意是问赵统学会了些什么没有,没想到赵统拍他马屁。
摸着自己的胡子笑赵统:“我算什么行家啊!古时水战不过是陆战之辅助,因此兵书中记载不多。”
“虽然我朝常有楼船将军,但是毕竟没有系统兵书,学习无从谈起。只有靠家传或者参军可以跟随上一代的水军学习练兵法,水战法。”
“而我只是生长在长江边,认识各类船只,熟知旗号,因此不过是按照陆战方法指挥船舰士卒而已。比之荆州蔡瑁,江东周瑜差之远矣。”
赵统却道:“德艳将军太过谦了,能无师自通水战之法,已经是当世人杰了。何况无论水战陆战,都是打仗,无非都是兵马调度,避实击虚,各部策应。那些家学渊源之水战将军难道还有什么计谋能摆脱孙子兵法吗?”
“水战者无非是将陆地山川平原替换江河湖海,骑兵部卒换成船只水手,地势之起伏换之水脉之波动而已。我看宗将军之水战法绝对能在这长江之上大显身手1
宗预被赵统这样一说,十分高兴。
也感到欣慰,好老师碰到一个听话聪慧的好学生,多是一件美事啊!
不过跟随宗预体验这一场,已经掌握了基本都水战法了
宗预笑道:“起予者统也,可与言诗矣1
“哈哈哈哈1
赵统也随之心领神会默契大笑。
正笑着船只靠了岸,赵云已经打开彭泽县大门,到渡口迎接宗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