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张怿继续发问,信使就已经压抑住彭彭的心跳。
继续回答。毕竟派出去执行特殊任务的,多少有点常人没有的长处。
“刘先说刘磐在东边重兵把守,不好过去。他怕我们过去被刘磐抓住,他说……他说……”
张怿见信使吞吞吐吐,不满的喝道:“他说什么?不要吞吞吐吐,快点说1
信使这才据实以告。
“他说我们被刘磐打死了不要紧,就怕公子您被抓住了,泄露了他和咱们的关系。”
“因此要邀请公子过去,他暗中派人引咱们走没人把守的地方逃走。”
张怿暗恨,银牙紧咬。
嫌弃刘先说话难听。但是也无奈,这个时候还愿意帮自己逃命,也不算翻脸无情,落井下石。
没奈何,一挥手继续行军。
行了两个时辰,到了寅时,现在是冬季,天亮的晚,寅时更是黑暗。
远远的就在山坡上看见了灯火通明的刘先营帐,设立在一处平地。
心中感叹,这样的废物居然能得到高位,自己却要惶惶如丧家之犬般逃窜。
那信使本来还说刘先设宴,要款待张怿。
可张怿不是刘景升的儿子那样的蠢货。
怎么可能没有防备心理。
到了营外数里外的山坡。
派人去叫刘先去谈话。
刘先要款待自己,让自己进他的大营,那岂不是把命都交给了他。
刘先怕自己泄露他和长沙的关系,说不定要杀人灭口呢。
刘磐在营中等了张怿几乎一夜。
这居然不愿意进来,倒是觉得这家伙不是一个蠢货。
不过没有出去见张怿,谁知道这家伙和刘先认识不认识。
既然不愿意进来,就派出去一个副官,教他怎么说话。
那副官就出来见张怿,道:“我家将军好心要款待你,你却心怀顾及,看来是不能交心。”
“既然你不信任我们,我们自然也不信任你。那刘磐设下了重兵把守,你们都给我小心点,不要整什么幺蛾子。”
“跟我走吧,带你们偷偷离开。”
这副官就在前面引路。
张怿小心翼翼,带着大军跟在后面。
穿过了两个山坡,再过一道山鞍,就能离开荆州了。
那副官引张怿过了鞍部一半。
突然猛抽几下马屁股。
刺溜一下逃了。
张怿惊出来一身冷汗。
不好!
“快逃!立刻穿过去1
几十个骑马的亲卫团团抱住张怿,就快马冲锋。
士兵们就在后面跑。
而刘磐的伏兵则开始攻击。
一时间箭矢如雨,滚木礌石其下。
两边山坡同时进攻。
张怿的军队顿时哀嚎一片,人仰马翻。
张怿也顾不得后面的人了。只是自己带着人亡命前冲。
可再冲哪里冲的出去,原来前面鞍部的出口早已被设下了路障。
树木礌石拒马桩堵的严严实实。
那适才引诱的副官,马匹也只能留下,在山坡上队友的帮助下,连滚带爬的翻过去的。
可是现在张怿一秒钟也耽搁不得啊!
没奈何张怿走上了绝路。
再想回头撤过去,可后方尸山血海一片。
张怿悲愤大喊:“刘先为何背叛1
一声爽朗的大笑回荡在山间。
“刘先已经死了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