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外围观的人已经有不少都离开了,但留下的依旧很多。
宴清河已经等得没了耐心,几次想要冲进去,都被赵蛮拦下,“再等等吧,也许咱姐马上就出来了。”
宴清河挣开他,焦躁地走来走去,视线时不时移向被严密把守的府门,“已经将近一个时辰了,赵蛮子你就一句话,帮不帮我。”
“啊?”赵蛮看眼府门口,心中不大赞同,还发憷,“虽然锦衣卫确实凶残,但他们不会无缘无故对女子出手,也许有事耽搁了,咱们再等等……”
他的话在宴清河的注视下,声音越来越校
“胆小鬼,你不去,我自己去1宴清河是一点儿都等不下去了。
“诶,人出来了,宴六出来了1陈悦凝突然惊喜出声。
宴清河迅速看过去,同时往那边跑。
赵蛮抓抓脑袋,一边跟着过去,一边小声自言自语,“看吧,我就说不会有事的,急也没用。”
宴清黎只觉有阵风卷到了她面前,还未看清人,肩膀就被人按住,“怎么样,他们有没有为难你?他们叫你过去做什么?”
他边询问,边推着她左右转,宴清黎头晕,按住腰间某处,不让东西掉出来,而后一个接一个地回答,“没有为难我,叫我过去只是帮了个小忙,现下已经无事了,咱们可以去吃东西了,别担心。”
旁边送她出来,还未离开的锦衣卫,听到她轻描淡写的话,扫她一眼。
那可不叫小忙。
账本上记录着所有参与皇陵官银盗窃的人,以及每个人分走的官银数量。
牵涉之广,可不是一个小字能概括的。
指挥使大人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若是今日寻不到,指挥使大人又离开了,很难说不会有其他人将东西取走。
而那账本若是被他人拿走,他们近一个月的谋划就落空了。
他们这些人一开始还不明白指挥使大人为何对这个女子另眼相待,不仅陪着一起寻找,还处处周到。
现下,多少能理解些。
那般隐秘的地方,交由他们真不一定能找到。
不过……
她真的能听懂狗的话吗?
深深看宴清黎一眼,那锦衣卫未多留,离开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宴清河不怎么相信宴清黎的话,但看她的外表,确实没有受到伤害的样子。
他放下手,轻嘲,“你从哪儿看出我担心了?自诩无所不能的锦衣卫竟需要你一个女子帮忙,真是徒有其名。”
陈悦凝:“……”方才嚷着要冲进去的是谁。
“你小点儿声!这里可不是你家。”赵蛮忌惮又警惕地四处张望,生怕有长刀指过来。
宴清黎侧身往里望了眼,手指不经意从腰间滑过,佯装作理顺裙角,问他们:“还去饕餮楼吗?我有些饿了。”
赵蛮先应声,“去!当然去1
他搂着宴清河的肩膀快步往远离府门的地方去,这家伙可千万别再说话了。
宴清河嫌弃地推开他的胳膊,反而将自己的胳膊压在他身上,一边往后望,眸底带着探究和锐意。
一直到晚间,宴清黎和宴清河姐弟二人才回府。
而一回府,就被人带到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