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堂。</p>
登记签到手续完成后，陈帆等人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领取了酒杯，并带到了饮品自助区。</p>
华丽的水晶灯，昏暗的会场光线，摇晃的高脚杯，西装革履的青年们……颇有电影中贵族名流交流会的风范。</p>
麦克给自己倒了一些红酒。</p>
据说本次宴会的酒品，都是木桐酒庄（Chateau Mouton）特供的红酒，年份好、口感佳，如果到市面上，每一瓶都是价值不菲的真品。</p>
麦克微微抿了一口，刚竖起大拇指称赞，却发现陈帆拐了个弯：</p>
陈帆直接绕过了红酒，走到无人问津的饮料区，从自助机接了三分之一满的可乐，用两指端着走过来。</p>
甚至，还学着自己刚才的样子，两指钳住，摇晃着红酒杯。</p>
麦克瞠目结舌：“你在做什么？”</p>
陈帆认真的答：“我是未成年。”</p>
麦克：“……”</p>
真TM是个让人无法拒绝的理由。</p>
米国的酒精管控比较严格。购买酒精类商品必须达到法定的年龄，通常是21岁，需要出示身份证。</p>
陈帆拒绝酒。</p>
因为喝酒会麻痹神经，而且这种危害是长期不可逆的。</p>
麦克转身带着陈帆进入宴会厅，想吐槽陈帆几句，但发现光线暗下来，根本看不清杯子里有什么。</p>
宴会厅华美精致又不失简洁大气，每张桌子上都摆放着一个白色的瓷花。柔和的萨克斯曲充溢着整个餐厅。</p>
陈帆跟在麦克后边。</p>
没办法，他“认识”的数学界大佬们，目前还不认识他。贸然凑上前去，只会被当成神经病，甚至被请出宴会。</p>
“麦克，好久不见。”</p>
“好久不见，乔伊安。”</p>
麦克是个社（交）恐（怖分子），来来回回已经和数十人举杯。</p>
“你身后的黄种人是？路易斯教授新给你收的小师弟吗？”</p>
麦克的笑里毫不掩饰轻蔑：</p>
“是老师的朋友带来的孩子，唔……他们来自东山大学，或者西山大学？你知道，华国的名字一直拗口。”</p>
“哈哈哈哈……”</p>
两人聊着，爆发出一阵笑声，丝毫没有顾及陈帆的感受。</p>
当然，陈帆也没什么感受。几个学生扯淡嚼舌根而已。</p>
他现在更关注是填饱肚子。</p>
虽然西餐不如黄焖鸡米饭来的痛快，但是多炫一点奥尔良烤翅和培根土豆沙拉，晚上回酒店不容易饿。</p>
这是他前世遗留的习惯：</p>
前世时候，陈帆经常身处要职，这种情况下稍不注意，就会被敬酒的人、搭讪的人拉过去。</p>
而数学界这帮疯子，也包括陈帆自己，讨论起学术观念就没完没了，经常宴会结束后饥肠辘辘的回酒店。</p>
所以赶紧吃，准没错！</p>
“还真是个蹭会人员……”</p>
麦克和他的伙伴忍不住大笑。</p>
“他可能没见过什么世面。东方有句古话这样讲，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p>
麦克耸耸肩，摊手说道：</p>
“我觉得没太可能。陈自我介绍时说他才上大一，是个新生。”</p>
“等他快毕业的时候，我已经留校任教了。当然，我是不会收这种学生入门的，免得来宴会上给我丢脸的。”</p>
“……”</p>
这时候，一名身材圆墩墩，大腹便便，长相有些猥琐的男人走过来。</p>
虽然给人的第一感观不好，但他的到来，却引发了其他人的阵阵惊呼。</p>
“戈伯特教授！”</p>
“尊敬的戈伯特先生，可以探讨下黎曼猜想的有关问题吗？”</p>
“……”</p>
戈伯特身后，跟着的是他的弟子维达。此时也一副趾高气扬，狐假虎威的架势。</p>
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p>
维达是戈伯特的弟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