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稿这种事，谁经历了都会崩溃。</p>

陈帆站在她旁边，没帮忙找到别人的稿件，他也非常抱歉。正考虑着如何弥补，发现了对方的论文标题：</p>

《素数判别和大数分解存在多项式算法的研究》</p>

【引言：素数判别和整数分解不仅可应用在密码学中……】</p>

原来是数学方面问题。</p>

陈帆舒了口气，快速扫过引言摘要等基本论述部分。</p>

陈帆在“素数”问题上很有建树。虽然目前那篇论文还没有经过同行评审，但也只是时间的问题。</p>

陈帆没安慰学姐，而是轻声询问：</p>

“你在研究大数分解时，假定黎曼猜想成立？”</p>

本来崩溃的学姐看了他一眼。</p>

今天的工作算是白玩了，找回文档也找不回。索性摆烂闲聊：</p>

“对。”</p>

“很多研究都是基于黎曼猜想假设成立的条件，不然根本无法进行。”</p>

陈帆点点头。</p>

她觉得这个学姐的作业还挺有意思的，顺手拿过签字笔，在草纸上写画：</p>

“有没有考虑过这个途径呢？”</p>

“已知待分解的大整数 为n，通过mod方法得到整数 a、b……”</p>

学姐的眼睛有点亮。</p>

他上下打量陈帆，这个男生，看起来嫩嫩的，但是肚子里有货呀。</p>

她和教授讨论过这个问题，教授给了几条思路，其中这条就是最看好的。</p>

她想听听接下来会怎么说。</p>

陈帆在纸上轻轻巧巧写了几个公公式，又解释说：</p>

“……再计算 p=GCD(|a?b|,n)，直到 p不为1，或 a、b 出现循环为止。”</p>

“这时对p进行判断——”</p>

“若 p=n 或 p=1，那么返回的 n 是一个质数。”</p>

“否则，返回的 p 是 n 的一个因子，因此我们可以递归的计算 Pollard(p) 与 Pollard(n/p) ，从而求出 n 所有的因子。”</p>

学姐听得愣住。</p>

但又豁然开朗。</p>

她看着陈帆，眼睛都在发光：</p>

“哇！”</p>

“好像行得通？”</p>

“那么多项式 f(x) 迭代出 x0,x1,...,x的值，然后设定 x、y 的初值，选用多项式进行迭代……”</p>

陈帆表示赞同：“是的。”</p>

学姐此时像傻掉了一样：</p>

“阿巴阿巴阿巴……”</p>

陈帆感觉莫名其妙。</p>

不小心搞砸了别人的作业，不能上手帮她写，但是帮她理一理思路总是没问题的吧？</p>

陈帆纠结的问：</p>

“你还有什么问题吗？”</p>

学姐疯狂摇头：</p>

“没有，没有，没有！”</p>

陈帆奇怪的看着学姐：</p>

“那你怎么这么激动？”</p>

学姐也奇怪的看着陈帆</p>

“这是我的研究生毕业论文！”</p>

“本来我今天来图书馆开个题，但跟你聊完以后，我觉得我如期毕业有着落了！”</p>

陈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