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的很快。</p>

自那日后，季成风果然不再主动将京城那边的事告知。</p>

谢晚凝能知道的消息，都是已经传遍大汗，所有百姓们都能耳闻的。</p>

比如，皇帝亲征北疆，接连几场大胜，大军如入无人之境，直逼大金都城。</p>

随之而来的是，弑杀残暴的名声。</p>

因为他们家陛下，屠城。</p>

每每攻陷一座城池，下达的第一个命令就是屠城。</p>

两国关系发生了调转。</p>

前些年，大汗边境所遭受到的烧杀抢掠，现在一五一十，甚至连本带利，还了回去。</p>

大汗百姓对大金恨之入骨，自然是拍手叫好。</p>

但一城一城的屠戮下来，到底还是传出了不一样的声音。</p>

有人觉得这样太残暴了些。</p>

他们认为大汗乃礼仪之邦，不是未开化的蛮族。</p>

这样无差别的杀戮，跟蛮族有什么两样。</p>

更多的，却觉得这样以牙还牙才叫畅快。</p>

谢晚凝听闻时，久久反应不过来。</p>

她想起那一年，陆家叔伯们皆尽战死沙场，金国铁骑在北疆肆虐，造下无数杀孽。</p>

陆子宴当时才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p>

他红着眼，咬着牙发誓，早晚让对方血债血偿。</p>

她还想起，那人曾对金无忌说过，他会屠尽大金最后一人。</p>

而今，他真的这么做了。</p>

数以万计的杀孽，大多都是无辜的平民百姓。</p>

他真的要这么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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