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几乎是哭着笑了一下,“希音是想说恐我容色祸己?”
“侧母妃,希音求你了,你用灵力将弟弟和自己带到我母亲那里,她会护你安全,相信我,我是郡主,他们只会挟住我以王临海,不会对我怎样,他们会顾及烟雨家的名声的。”希音竭尽全力劝服侧母妃。
林鹿还是一个劲地摇头,“不行,若是你出事,我还如何活着?你不要占着聪明就想骗我。”
“父王此时也很危险,你若能见到母亲,她可以来救我们。”希音跪求着,“求侧母妃看在王弟的份上,带他走吧1
林鹿看着一直小声哀求的希音,一是动容,一是绝望,“希音,起来,起来,我并没去过西北,并不知道你母亲在何处,若是灵力够强,我可以随意去任何地方,但是我仅剩的这点灵力,去的距离有限。”
希音闻言更是绝望,一边又疯狂思考,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却只见五圣子回来的声音再一次传进了耳中,希音绝望地看着侧母妃和弟弟,然后拿起青玉簪,直逼自己的颈项,“侧母妃,去圣姑奶奶的殿中,她欠临海的,她会护你1
“希音1林鹿压抑着声音,可是看到那青玉簪已经没入进了希音的脖子,带出了鲜血,林鹿知道她能做得出来,因此手中幻化,不过转眼,林鹿怀中一直睡着的烟雨枕就消失在了二人眼前,林鹿抬起头来对着希音笑了笑,“希音,放心,我陪你1
“你!侧母妃!1希音绝望地瘫坐在地上,但是再多的话语也消失在五圣子的惊呼里。
“那孩子呢?1五圣子看着牢里剩下的两人,责问着守卫,又一把将希音抓了起来,“孩子呢?”
希音回了神来,看了看神色自若的侧母妃,眼角留下一滴泪来,但是不过转瞬,便转换了位置,手中的青玉簪已经抵住了五圣子的咽喉。
“希音,你!你放开本圣子!你父王已经被我们抓了,你再抵抗也不过是徒劳1五圣子没想到希音有此修为。可是遗憾的是,希音并无多少修为,都是军部里横练的拳脚。自从母亲走后,没有人再教她修行。
希音闻言,心里痛楚万分,但是还有侧母妃要保护,此时容不得自己分神,“如此,你更没有什么可以威胁我了!你烟雨佐就以命相抵吧1那青玉簪随着她的话语,又进去了几分。
烟雨佐吓得赶紧屏退要来营救的侍卫,“都别动!都别动1
“侧母妃,拿了那绳子,将他绑住1希音说完却见着侧母妃一脸色如死灰,“侧母妃,相信我,父王不会有事的,若是我临海军是那么好攻,他刚才回来的步子就不会这么气急败坏,不过是诓我们的1
林鹿方才有了些血色,踉跄地走过来绑住了烟雨佐的手,希音看着她的神色,知道她也十分危险,“侧母妃,坚持住,我带你出去1
希音紧紧地抓住烟雨佐,威胁道:“有我们没我们,你什么都损失不了,可是要是自己死了,你就再也不可能和圣太子争位置,究竟怎么做,你自己决定,你不过是圣太子的一枚棋子,没必要死在这里,反正我们已经是将死之人,什么都输得起1
烟雨佐认栽,本来就对烟雨虢的计策有戒心,更不能搭上自己的性命,便吩咐守卫,“不可轻举妄动1
······················
“公主,不可!我们进去吧1黎德止住了圣长公主的剑势,一边说着,一边狠命地捏了捏公主的手臂,圣长公主看着他,便扔了手中的长剑,才发现自己的手脚如有千斤重,抬不起来,腿脚直晃,黎德小心翼翼地将人搀扶了进去,到了殿里,只见角落处一个婢女手中怀抱着一个闭目酣睡的孩子,圣长公主诧异,踉跄虚晃着走了过去,认得是自己赐了名字的烟雨承。是临海王的小世子,只是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圣长公主想到什么,四处张望着,黎德止住了她,“公主,就是突然出现了一个孩子,还不哭不闹也不睁开眼睛,郡主和侧妃没有踪影。”
圣长公主终究是瘫坐在一旁的椅子里,喘息着似乎在消化着眼前的消息,眼神中的杀戮之气未散。
黎德挥了挥手,示意婢女带着世子藏好,“你知道该怎么做。”
“奴婢知道。”那婢女便抱着孩子从后门到了殿里已极隐秘处躲着。
圣长公主看着给自己揉着腿和手臂的黎德,眼中愧疚之意难掩,“黎德,我答应了那个孩子,会保临海无事的。”
黎德低下了头,“公主·····公主是要保烟雨朝无事。”
“也要保烟雨朝不手足相残1圣长公主想起母圣的话语,无限凄凉,“母圣说过的,母圣说过的。”
“公主·······”黎德不忍心她如此伤神。
“是我老糊涂了,是我老糊涂了1
黎德闻言,跪在圣长公主的面前,“公主若还能听进老奴一言,就不可如此自责,这局终究是要破的,这烟雨朝,不破,难立!公主虽镇守西境,但也只是要稳烟雨朝朝纲,人心如何复杂,公主到了如今岁月,还看不透吗?”
“可是希音那孩子,玟儿那孩子·······”
“会没事的,都会没事的,圣都再如何,也不会要了几人性命的,不然,如何堵住这千万人的口舌,就算是看在公主的份上,圣都那里一定会留了王爷他们性命的,不然,他们又如何彻底收伏临海,还有礼将军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