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剑听了,先是不解,可随即就是如同雷击一般,呆若木鸡,过了半晌儿才迟疑道:“你……你是夏……夏师姐?”
旁边的长歌和陈晨也是惊呼:“你是夏师姐?”
那沙哑的声音叹口气道:“是长歌师妹和陈晨师妹么?我听陈大人说了,是你们跟张师弟救的我!唉,何必要救呢?还不如让我死了呢1
可随即,那女子又是急促道:“不,我可不能死,我若是死了,又有谁能揭露赵剑这卑鄙小人的可耻面目?”
那边坐着的秦大娘,听到这蒙面的女子是夏子荷,早就欣喜,可看看夏子荷的惨状,在看看上首端坐的陈晨,眼睛湿润却是不敢上前。
赵剑的眼珠急转,立刻就是换成欣喜的神色,拱手道:“想不到夏师姐也侥幸生还,真是恭喜、贺喜呀。”
随即又是一脸的不解:“却不知小弟有什么让师姐误会的,居然这样对小弟?”
夏子荷气急,有些语气不畅,道:“你……你……”
蒙面的陈晨冷眼看着,转头对秦大娘道:“这夏子荷被武鸣堂的弟子当作是内门弟子送到我们遗香峰,可经过我们辨认,发现她不是我们遗香峰的弟子,前些曰子她一直都在昏迷,不省人事,并不能判断其身份,直到前几曰才醒来,经过询问后,禀报了教主,教主大人见其可怜特赐面纱,允许她在传香教内以面纱遮挡面容,并让本使者送至始信峰,当然,我们也不能判断其真假,还请秦副堂主帮我们辨别1
秦大娘没说话,张小花却是一愣:“怎么在传香教带个面纱也是要教主大人特批?难不成还是什么教规的第几条么?”随即右手不由自主就是摸摸怀里的手帕,暗道:“本少侠也不知多少次用手帕蒙面了,要被内门弟子逮个现行可不要被千里追杀?唉,传香教内真是没一点儿人权呀1
秦大娘听了陈晨的话,早就按捺不住,起身就是来到夏子荷的面前,看看躺在担架上的夏子荷,却是无法分辨,可不,夏子荷现在头部都被面纱挡着,全身都遮挡在衣服里面,一点儿肉都没露出来,任谁都是不能分辨。
夏子荷听到秦大娘的脚步声,有些哽咽的声音道:“师父……您认不出弟子的。”
秦大娘安慰道:“子荷,你自小就在我身边长大,我若是认不出你,谁还能认出?”
“那……您把我的面纱揭开就知道了1
秦大娘心中立刻就是一种不祥的预感,于是,伸手就是要揭开夏子荷的面纱。
旁边长歌和陈晨自是知道,皆是低声惊呼:“师父……”
说完,陈晨也是上前,走到秦大娘面前,低声道:“师父,夏师姐……早就毁容……您……您一定要心里有个准备……”
秦大娘摆摆手,笑话,江湖中的儿女,哪个不是手上沾血的,还能怕这些?说着就是将面纱揭开,可即便是秦大娘已经有所准备,知道夏子荷的面容被毁,可……她依旧被眼前的一切唬了一跳。
但见面纱之下,是个近似于骷髅的头,头部青丝皆无,只有极少部分有这青白的头皮,很多地方都是露出白色的头骨,而脸上,以前的两汪秋水如今变成可枯潭,鼻子也露出黑洞,嘴唇也是零散,脸上……几乎都是坑坑洼洼的洞……“这……”秦大娘傻眼了,这就是比骷髅都要吓人的许多,哪里还能看到原来的面目?而且,这女子的声音也有了变化,若是强自分辨倒也还有几分夏子荷的味道,可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呀。
“师妹,将面纱蒙上吧,我就知道师父已经认不出我了……”
秦大娘感觉眼中有些泪水已经悄然的滑落,赶紧用衣袖沾沾,悄无声息的将面纱给夏子荷盖上,此时的她已经不想在看看夏子荷藏在衣袖里的手,脸都成了这样,身上又能好到哪里?
想了一下,秦大娘将嘴凑到夏子荷已经基本成了黑洞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然后也是将耳朵凑到夏子荷的嘴边,听她如何回答。
旁人都是静静的看着,并不能听到什么,可张小花六感比旁人灵敏了数倍,就是不运功,那声音也能传到耳中,但听到:“…初葵……疼痛……之类的”闹得他满脸的通红,眼睛看看屋顶,在看看地面,不时掏着耳朵,好像身上长了虱子般,旁边的温文海一直都在暗自注意他,此时看了不觉纳闷:“我这眼睛的余光几时如此的厉害?”
两人说了两句,秦大娘直起身来,示意陈晨也辨别一下,陈晨想了一下,跟秦大娘一样,低声说了,只是,脸上却有些红晕,而等到夏子荷回答完,脸上就愈发的娇羞可爱,冲秦大娘使劲儿的点头。
蒙面的陈晨看得好奇,问道:“秦大娘,可曾分辨出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