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我的舍的时,同宿舍的孙和先前看到的那个室友,都躺在了各自的蚊帐里。我没有开灯,很快洗漱完毕。想想从去南海报到,到打完电话这一路的过往日子,也折腾自己心里够累的,都在思考和变动的动态奔波和谋划中,很少停下来静静思维过程,此刻才有了彻底松一下的想法。那夜回去,我也很快钻进了自己的蚊帐里。随后,一边听着孙和那个小伙谈论单位的工作琐事,一边回忆着我这段时间的过程,感觉好像在做梦一样。不久,我就逐渐意识迷糊了起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睡了过去,随后就一觉睡到了早上外面天色逐渐变白。</p>
悉悉索索的声音把我带到了第二天早晨,听见了孙同事开始起床、穿衣、洗漱、、、、、、。我也睡不着了,但那天我却是最后一个起床的。叠好了自己的毛巾被,发现孙他们已经去外面,吃早点去了。整理完我的床铺、穿好自己的工服,我低头看了下手腕上的表,指针指向了早晨七点二十三分。天光已经大亮,我把门一带,下了宿舍楼,那天我没有再去新科厂吃早点,而是在外面小摊上,买了个烧饼和一碗豆浆,吃了来嘉埔厂后第一顿早餐。其实吃饭过程中,发现早餐也有同事去新科的,但更多的是图方便,就在公司对面的爱迪花园小铺子或街边流动小贩那里解决早点问题,看样子这已经是这里的惯例了,因为我们这个公司没有自己的食堂可用。</p>
按照昨天我报到时候从人事部得到的指令,我被分到了工程部的第七项目组,代号简称E700,今天,是我正式上班的第一天。上班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去见我的项目经理,聆听他对我工作的安排,当然也算是正式到岗,估计再接着,就是分配具体事情和领一些办公用品之类的工具等。</p>
吃完早饭,返回公司大院已是距离早八点上班不到二十分钟时间。此时,已有员工去写字楼东头刷卡上班了,看来公司也采用打纸卡考勤方式。我照着他们的样子,也来到了楼头的东面,楼端面墙上的打卡机两侧,分别挂着两个箱,类似邮局里的信叉一样的考勤箱,颜色为墨绿色,不同区域,被各部门的编号很清晰的区分开来,我很快找到了属于E700组的插卡处,也很顺利的找到了我的考勤卡,想必这个是昨天下午或昨天晚上资源部的人给准备好了。从叉位上取下自己的卡,跟着排队的顺序,轮到我的时候,把卡从卡机口上面插入,咔嚓一声,拿出来瞄了一眼,原来空白的考勤位置上被打上了“ 上午上班7:46”字样,随后我把卡插到另外一边我们部门的对应位置上。</p>
进了东侧门,从里面的楼梯盘旋着上到工程部所在的第三层。推开三层东头两扇对开的玻璃门,昨天报到来过的大厅,豁然呈现在我的眼前,整个房间里已经是灯光全开,已有了先到的同事。因还没有到上班的时间,不免有些说话的嘈杂,当然更多的还是大家都在做着新一天上班的准备。最为明显的是过道北面工程部收发文件的几个女文员,拉窗帘的拉窗帘,还有一个正在打开复印机、清理桌面借书,和擦抹台子上的灰尘,这里最显眼和最忙的就算她们了。过道从东到西的第一排座位上空,悬挂着组别的编号,从E100到E700共七排。昨天因报道忙,还真没留意到这些区分工程组的牌子。顺着指示我很快走到了西头属于我们组别的那一排座位前,当时在第二个位子上,我看到一位年龄大约二十五六岁的男同事,他此刻正坐在位子上,搅动杯子里冲的咖啡,淡淡咖啡味四散飘香。看见我过来,他下意识的瞄了一下我胸前的工作证,我冲他点了点头,算是初次打个招呼。</p>
“你好!是新来报到上班的同事吧?”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彬彬有礼的他问我。</p>
“你早!是的,我第一天上班。”,我很客气地回答他,边说边也瞄了一下他胸前的工作证,张军力、E700、、、、、、,工作证里的信息,已经告诉了他的名字和组别,看来我们未来就是同组的同事了。随后,互相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他就开始启动他桌上的电脑了。</p>
我环顾了一下周围,几乎各工程部组里每张桌面上都有台电脑,人手一台。当时,我们这组后面的一张桌子似乎是空位,也就只放了把椅子,桌上空空荡荡显得很突出。再看每组的后排座位后面,是个过道,在过道的南面,就是昨天我看到的各工程组项目经理的办公位,此刻这些位子上一个经理都没有来。在我们组西侧有一张大的会议桌,桌子的周围一圈放着十几把木椅。我回忆了一下,似乎昨天这里还空荡荡,想必是昨天下午布置的。西层两间带大门的房间,一个是属于老板的单独房间,另一间是人事陆经理的房间。在老板房间的北面是个过道,绕过它往北拐是个临时休息的过道,此刻已经有同事从那里端着开水出来。我当时还特意走过去看了看,这里过道北拐后,就可看到安装着拉帘的整张外幕玻璃墙,和离地一米五左右的几扇落地窗户,这里自然形成了一个宽四米,每边都放置着带座椅的连体小桌子,每边各两把椅子,人可以对面而坐。当时,可以看到有几个同事在那里一边品茶,一边聊天,而在房间的台面上还放置着烤箱、烤炉和饮水机等日用电器,旁边还放着一个冰箱。我进去的时候,在台子前有两个女同事,正在烤箱里烤制面包,神态惬意而温馨,看来这里是整个工程部员工打开水、休息小憩和泡点小茶的临时休息地点,仅凭这点让人就觉得公司还是有人情味道的。在随后的日子里,在工作中间需要小憩时,我也逐渐成了这里的常客,这是后话。</p>
一声清脆的铃声,提示新一天上班时间正式到来。顿时各项目组的位子上,神奇的冒出了很多的同事,大家都开始忙各自手头的工作。</p>
我走到经理的办公格子前,居然发现项目经理们还都没到,后来听同组的一位女同事说,经理都是香港籍,他们住在公司外一个叫白马工业区的公寓里,每天一般到八点半乘班车过来。我挑选了我们组后面的空位子坐了下来。这时我才有稍许的时间,可以打量我们这组的成员背影。</p>
我们这个组有四个位子一字排开,第一排位子上坐了位和我年纪相仿的女同事,第二位就是我刚见过的那位,第三排是我们组当天最后一位来上班,廋高个子的年轻人,年龄估计与第二排那位年龄相仿。看来目前加上我,我们这个组连同经理共五位,即一个经理四个兵(其实后来是五个兵,一个在另外地方办公,这是随后知道的)。等候经理的时间,我在那随意翻着一些文件,中间找到了一本技术书籍,我就装模做样的看了会。周围其他六个组的同事,早已进入了一天各自的工作状态,有打电话的、有埋头在电脑上画图的、也有去前面收发组复印和接收传真的……。除了我漫无目的外,似乎他们都在忙碌正事。距离我最近同组的那个“廋子”同事,此刻则在打电话,言谈中似乎正在和对方谈论什么报价的事情。</p>
没多久,对面楼梯下一阵说话和上楼的脚步声,呼啦啦一下上来很多人,上到了这层,人数大约有十位左右,其中就有陆经理。我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下对面的电子钟,那刻指针指在八点四十一分钟,可以断定从“白马工业区”来的中层以上香港经理们上班了。等他们上楼后又旋即各自散开,一瞬间就溶解进了这个办公的海洋中。</p>
从我身后过去的人,我都刻意地留意了一番,其间有位大约一米八左右,身形匀称、着牛仔裤上身工作服并戴副近视镜的经理,进了我后面的格子间里,我想这就是我们的经理应该没错。当时陆经理注意到了我,他走到我跟前,挥了挥手,示意我跟他去后面的格子间,我起身走了进去。</p>
“Willsun 杨!你们部门报到的新同事到了,人我给带来了!”,陆经理边说边坐着被称为Willsun 杨对面的椅子里。</p>
“哦!很好”,放下正在从右手边抽屉取出的皮本子,被称为Willsun 杨的经理朝我点了点头,会意的微笑了一下。</p>
我没有立刻说话,Willsun 杨示意我在他左手边的一把椅子上坐下,我们并没有立刻谈论,他而是脸冲着对面的陆经理,说起了别的话题,那刻他们有更重要的话题,我则默不作声的坐了下来等着。</p>
他们之间的对话,是用纯粹地道的粤语展开的,我听的明明白白,话题是在谈论一个清洗线验收过程和存在问题的处理,话题针对的是很多有问题地方的处理意见,最终他们达成了要供应商派人来诊断和修理的统一意见。说完正事,陆经理又和Willsun 杨开了几句其它的玩笑。随后,陆经理身的当间,又被隔了一个格子的另外一位经理“陆生、陆生,你过来一下”给喊了过去,看来他真的很忙很忙,那刻我这么想。</p>
这时候,Willsun 杨才顾及到了我,他马上改一口较标准的国语,先从介绍彼此开始。他为我介绍了一下工程部各组的业务,及我们E700组的工作方向,并简介了一下日后所要从事的工作后,分配我与我们组一个叫张军的同事一起做事。说到这里,他就抄起电话,拨了四个号码。不一会,一位叫王军的同事,就坐在了我的旁边。经理把我分配和他,一起做一个婴儿摇床的工程化项目。从给他的交代中,我感觉在我到来这之前,此项目王军已经开始单独做了一段日子。</p>
王军,一位中等身材的小伙,年纪后来知道他是一九七一年出生,四川成都人,重庆大学毕业。组里安排工作后,我们便成了合作的同事。那天分配完工作,Willsun 杨又让王军把我们组的其他三位同事都喊了过来,向大家介绍了我,当然其他四位同仁也都向我做了各自的简单介绍,我这才系统的知道了他们的名字。先前第一排的张军力,河南郑州人,大学毕业三年,负责我们组主要A客户的跟单和产品交付全过程;第二排的女同事,也是我们组唯一的女性,叫熊树红,重庆人,大学本科,和我同龄,主要负责公司对外承揽清洗工程的跟进和落实工作;第三排的高个小伙,东北人叫杨辉,东北大学毕业一年,负责我们组里几个客户自动夹具项目工作。随后,我们组在经理办公的地方开了一个短会,他们四位把自己各自手头上周的工作进展汇报了一下,Willsun 杨边仔细听着汇报后,边一一点评并提出了新的要求,大家都在本子上一一记住着和自己所负责相关的问题,以及下一步行动要求,我在这中间也仔细听着,虽然有些名词和客户等术语,当时云里雾里,但王军的汇报我可是认真的在听,并也在我的笔记本上留下了当时的墨迹。</p>
会议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后,各自散去工作了。经理吩咐王军先领我去办公用品处去领办公品。王军起身,带我去工程部前面收发传真的地方,进到象酒吧台一样的右手里间,里面摆放着四张办公台,有四位女职员在埋头工作。王军径直走到左后位置一个女职员的跟前,客气叫了一声魏珍这个名字,并把经理吩咐领办公用品的事情告知了她。她和我客气的打了个招呼,拿出一个领用登记本,在所领物品清单后一一让我签了名字,随后,另外一个女职员给我找了个小纸箱子,打开了房间里的文具柜,接着什么计算器、签字笔、笔记本、一套作业工具等用品几乎放满了一箱子。和她们道了谢后,我抱着自己的箱子,跟着王军走出了综合室的房间。后来,从王军那里得知,魏珍是公司综合办的主管,年龄也就二十六七岁,她们专门服务整个工程部保障和资料室运作,相当于工程部的综合办,还负责书籍、标准、复印和传真收发等工作,她们综合室一个主管带三个兵,连同一楼的人事部,归口陆经理直接管理。</p>
跟着王军,我从三楼的北楼梯口出来,踏上了上四楼的台阶,其实从外面看这栋楼总共主体就是三层,但在西头的上层多出一块建筑,高度类似一个四层,其实从里间结构看,是借用楼道建筑起来,算是利用了三层楼道上层做成的一个办公室。到了四层右侧,是一扇通往整栋楼房的天台,左手是一个往西一米五宽的过道,往里走四米多后再南拐,便是一扇办公木门。王军用钥匙开了这扇门,我这才看清楚,里面是一间四十多平米左右封闭办公室,办公室借用三层楼道的顶部建成,刚进门的对面是全玻璃的北墙,从那里可以看到公司的院子和对面宿舍楼房,也能看到部分公司门房和厂外的部分视野。你还别说,这里是处极清静的临时办公区,因为是独立的办公室,别的部门同事很少有人光顾这里,没了刚才工程部那层人来人往的景象。进了门,右手放着一张木质的试验台,上面当时放着试验的装置,部分机构当时还在运转,算是临时的试验台,也就是个大会议桌而已。在试验台上面的墙上,悬挂着一台壁挂式空调,当时天已经热了,空调呼呼的工作着,屋子不冷不热很是舒服。再往里挨着西墙,从北到南一溜三张办公桌和三把椅子,最里面的桌上放置着一台电脑,还放置着一部办公电话。在南面和东面的墙边堆放着些架子、类似洗澡的盆子、还有一个放置零件的对开矮柜,后来才知道这些和正在台子上做试验的装置,它就是我们后来为止奋斗了近乎一年的婴儿摇床及附属零部件。</p>
王军让我在墙西最北的一张办公桌放下我的工具,并给我一把房门的钥匙,办公桌的钥匙都在抽屉里。我们俩挨着,一人一张台子,最里头的电脑我们俩共用,据说新的一部电脑很快也就要买回来了。随后,王军把我桌子里他原来的资料和物品都收到了他的桌子里,算是给我腾个地,我们俩那刻是同时在整理房间,看来之前他一人在这里办公也有几个月了,独自自然比较随意,但两人就不得不要有个办公样子。王军边收拾边这么给我说着,我们俩关系一下就拉近了许多。当天早上,我们主要就是在收拾和清理屋子,临近下班的时,Willsun 杨经理上来了一趟,他和王军研究了一下在台子上做试验的那个装置,并就构成整个装置的部分零件报价商量了一会,他们说话的时候我都在仔细的听。等整件事情说完后,Willsun 杨这才环顾了一下整个屋子,一副近视镜后面的眼睛咪咪的笑了,看了看我,用半开玩笑口吻和王军寒暄道:</p>
“”屋子整理的不错嘛!”。</p>
言下之意就是肯定了我们的整顿和清理过程,对屋子的新面貌表示出了满意。他还询问了我领办公物品的事情,让王军将工作细分出部分让我帮忙,王军很客气的一一答应了下来。随后,他又观察和摆弄了一会试验台上那个装置的控制器,在他和王军的谈话中,我也趁机看了看他们的操作和调整过程,很多东西都没有听明白。等所有的事情都谈完后,Willsun 杨就把门一带下楼去了。王军则按Willsun 杨的提议,开始拆卸台子上装置的部分构件,我则一旁帮他一会扶住框、一会拧螺丝……。</p>
不一会,一件刚才完整的装置,被我们俩此刻已经大卸成一桌子的零件,但摆放的顺序还算是井井有条。拆完了所有,王军提议休息一下,我抬头看了看桌子上面的圆形石英表,正好中午十一点半,就各自坐在靠背椅上休息。王军一边喝水一边和我聊天,我由于没有带自己茶杯来,就用一次性杯子喝了几口水,这样磨蹭没多久,就开始准备下早班了。</p>
一个早上又是报道、又开会和帮忙,觉得时间似乎一会就过去了,忙了时间就是过得快。早上除了结识了E700组全员,特别是迅速和王军混熟悉了起来。我们一边干活一边聊天,气氛很是愉快,中间也问了一些公司的情况,心里感觉还是不错。</p>
休息了不一会,公司早上下班铃声就响了。我和王军同下楼、同打卡,又一同结伴跟着公司其他同事去新科厂吃了中午饭,一个中午就这么很快的被度过了。</p>
本周后几日,我都和王军一起围绕婴儿摇床开展工作。首先从构成装置的零件、材料和数量等开始逐步熟悉,因为图纸大部分是从美国传过来的英文图,有些材料和特种要求还要翻译成中文。王军起初已建立了个零件表格基本框架,我在此上继续对零件的信息进行归类和录入。所以只要是上班时间,那个试验装置都会逐步换上在国内生产的零件进行运转、试验和数据记录,这部分也是我们每天的定期工作。按照Willsun 杨经理的安排,我们先要从装置的机芯开始消化图纸、寻找周围潜在合适的加工供应商、探究加工报价及比较报价信息,谈妥的,还会准备转化过来的图纸传真给他们。还有最初的替代材料都是依靠铝合金、塑胶板材用机械加工的方法加工出来,所以把外文图纸的塑胶类零件转化成机加工零件,也是我们俩必须做的工作。这其中的很多零件在接下来的工作日子里,就够我们忙碌好些日子,所以在开始这样工作的时候,先必须理清楚个详细的总目录。如果图和列表一起出来,一台电脑就有点困难,所以当我们俩一个在用电脑工作的时候,另外一个就要忙碌试验记录,和与供应商联系报价等工作。这样的日子一周很快就过去了,就到了我来嘉埔公司上班的第一个星期天。</p>
这周之所以期盼,除了第一个周末珍贵的休息时间外,还有件开心的事情,就是在本周日从西安被招聘的那波同事,很快都要来上班了。</p>
这天周日早上大约十一点多,一阵大轿车进公司院子及而后的停车声,使得我很快被吸引走到了五楼的过道上,伸着脑袋向下面院子里观看。</p>
车子的气动门一开,从车上呼呼噜噜的下来了张录军、任子祥、赵宗课、李光明、吝化革、葛建柱、樊东明等几位我们曾在西安见过的老乡。而后,他们在公司后勤组长的指示下,开始整理从车上搬下来各自的包裹。再不一会,就听见楼道里一阵阵脚步声,很快他们的影子出现在了五楼西头的过道上,几乎都是同时看到了对方。我快步迎上去,接住最前面任子祥和葛建柱两位老乡拎着的包裹,其他几个也都乐呵呵的相互打了招呼。公司给他们分配的集体宿舍,就在我房子的隔壁,张录军、任子祥、赵宗课、李光明四人一间屋子,吝化革、葛建柱、樊东明则在隔壁的另外一间屋子。到宿舍后,他们就开始忙于各自的床铺和物品摆放。很快我们也都互相寒暄了起来,我也将我提前来报到的经历和过程告知了他们。一会等他们几个大概收拾好了自己的屋子,也快接近了中午吃饭的时间了。</p>
我作为向导,带领他们一起出门、走上向通往新科厂食堂的道路。看的出,他们刹那间的对周围很新奇,并不时的问我这问我那,那阵势不亚于我来时候曾询问孙同事和王军的架势。晚上我陪他们在周围小区外面走了走,当天晚上也是在他们宿舍屋子里吹牛,这天就这么被折腾过去了。老乡多了,渡过的时间也很快就过去了,我还和他们几个在宿舍里打了一会扑克,直到完后回我宿舍休息为止。</p>
第二周的刚上班,陆经理在会议室里邀请了老乡们谈话,随即他们几个对应的被分配不同的部门。任子祥、吝化革被分配到了生产部的工艺组,从事数控工艺编程,办公在楼一层的数控工艺室;葛建柱被分配到了质量部;张录军、赵宗课、李光明分别被分配到了工程部其它项目组,其中张录军在新加坡组、赵宗课在第三组,李光明在第六组;樊东明被分配到了装配组,从事新科工具的装配和分解等工作。随后和我一样是领办公用品、被安排座位、各工程组介绍和分配工作……。他们基本一个上午,都是在忙这些工作,有些还持续到了下午,大概的过程,和我刚来时候没什么大的区别。</p>
三百人的公司里,环顾了一下各部门的技术口上,都有老乡在那里,所以日后工作日子里,无论是有事情按流程与他们打交道,还是闲暇的时间,找借口去他们那里,都可以转转和说几句闲聊的资料。工作时间外,特别是晚上,就会相约去街道或周围去散步,或几个相约看电视、打扑克。忙碌的工作和充实的工余生活,使得时间很快来到了当年一个重要事情发生的时间点,那就是每四年一届的世界杯,在一九九八那年夏季的法国开打。</p>
我们这帮中有几个连同公司的众球迷,那年夏季是美美在公司看了将近一个月的半夜球赛。那些夜晚的凌零晨,我们在公司的电视房中熬了一场又一场,白天上班说实在的肯定晕乎了不少时段,但好在都自己给适当撮合了过去。遇见关键的球赛场次,更是一场不落下,这让我那年记住了风之子、罗马尼亚黑马军团、法国的齐达内风采等难忘瞬间。在寂静的深夜,尤其是决赛阶段,每一个精彩的瞬间和进球乃至于失意,都会使得大家张嘴没声的疯狂,因为周围还有熟睡的同事,这样的异动还是需要尽力矜持的,于是,只能用这样的举动,庆祝那个瞬间,但不免还会弄出周围的响声,曾几次还招来了公司保安的多次警告。有一个中间的小插曲,我至今还印象深刻,那就是公司的电视一般到晚上十二点必须关掉,鉴于保安的责任不能丢,在那期间保安和我们之间的确是很默契的维持着一种契约,因为大部分的比赛都在凌晨,所以保安还是执行着他们关电视、熄灯和关房门的责任,但从不关一人高的推拉窗户,而是虚拉上窗户,这就故意给我们留了晚上球赛开始后爬上窗台,溜进去的借口,而我们都会在观赏的时候互相提醒、鼓励和暗示着彼此的冲动,这样的闹剧一直持续在了当年世界本的整个过程。世界杯冠亚军决赛的那场似乎是在周末,这下连保安也疯狂了起来,那夜啤酒都被我们带了进来,保安征得公司的同意,这时候精彩的瞬间,敲瓶子、水杯和跺脚及鼓掌合着喊声,不时传出了屋子,那刻从二楼到五楼不约而同发出。谁也顾及不到谁了,索性就来个畅快的,整个公司的那夜,没有了平日纪律的约束,大家可以尽情的享受球赛,和往日不曾有的疯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