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人在最后一根稻草上,做手脚,又哪里来被逼无奈?”林子承走到俞墨书身边,俯下身,在他耳边轻声说,“站在悬崖边上的人,如果没有人从背后推一把,他们都有机会活着走下来。”</p>
包裹严实的人像忽然明白过来什么,他一步蹦到俞墨书面前,抓住俞墨书的肩膀,“呜呜”地惊叫,似乎想要一个解释。</p>
林子承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让他安静下来:“当年我和俞墨书来这里,看见你和你爱人在这间教室里,如果我猜的不错,俞墨书拿着你们当年的视频,威胁你们帮他办事。”</p>
包裹严实的人突然安静下来,抓开层层的黑布,被火烧伤的皮肤,呈现出狰狞的模样,两只通红的眼睛泪流不止。</p>
林子承递过去纸巾,几分同情地说:“如果闻言没有点燃那栋废弃教学楼,那就是你们点燃,说你们无辜,好像也不无辜。染上鲜血的手,就应该用命来还,这是俞墨书的正义,但不是你们的正义。”</p>
“你们的正义应该是和所爱的人活着,活在阳光下,即使一无所有,你们还有彼此。”</p>
林子承说完,被火烧伤的人发出惨烈的惊叫,他把手中的纸巾扔掉,扑向俞墨书,像要将他生吞活剥。</p>
“子承,你以为几句话就能结束吗?”俞墨书也没挣扎,仿佛放弃所有,失去灵魂,成为一具木偶,“你跟着我来这里,就已经步入死亡地狱的大门,没有回头路。”</p>
林子承不以为然,甚至和俞墨书一起斜靠着掉漆的教室门,好像忘了自己有洁癖一样。他眉头微微上扬,带着淡淡的笑意说:“你刚才问我,为什么明知你利用我,还是按照你的方法一步一步走?明明我有更多杀死谷尘的方法。”</p>
被火烧伤的人此时也停止了手上抓扯的动作,看向林子承。</p>
“因为我失忆了,忘了很多东西,包括和你曾经做朋友的事情。你利用我,我也在利用你帮我回忆,最近才完全想起来,我们分道扬镳不是我嘲笑你天真,是我这个人不喜欢和一个玩具玩太久。”</p>
林子承偏头看向他,嘴角上扬:“还记得闻言吧,你和他一样,我这个人对感情的事情就是这样,有期限,游戏结束,感情也就没了。”</p>
俞墨书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了好几秒,突然之间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刺激到了一样,发出一阵自嘲笑声。</p>
这笑声里面夹杂着无尽的悲凉和绝望,仿佛是对自己一直的追求一种嘲讽,又好像是对这个世界的一种无奈叹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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