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小不点卫萍也骄傲道：“大锅，我口算题都做对了。”</p>

面色苍白的卫渺很欣慰。</p>

卢平生是在消失二十天后的深夜回来的。</p>

在楼上培养青霉素的卫渺听见院子有动静，抱着阿狸悄无声息下楼。</p>

月光下就看见卢平生正艰难地从院子的围墙上酝酿着往下跳。</p>

四目相对，略显尴尬。</p>

卫渺说：“要不，我给你开门？”</p>

卢平生扭头看向身后，清冷月光下的格子路。</p>

卫渺到底没有给他开门，而是艰难搬了梯子过来，支在墙头。</p>

好整以暇地欣赏翩翩公子哥弯腰撅腚地下了梯子。</p>

“小鬼头，谢谢侬。”卢平生习惯性想要去摸卫渺的头。</p>

卫渺习惯性躲过，“侬身上腥臭难挡。”</p>

卢平生：……</p>

半个小时后，卢平生瘫坐在沙发上，吃一口点心，喝一口热茶，喟叹道：</p>

“还是家里好，侬不晓得这二十多天，阿拉过得是什么日子。”</p>

卫渺有没有千里眼当然不晓得，看他消瘦了几分的面庞，目光落在他湿漉漉的头发道：</p>

“侬回来，不知道先打电话吗？”</p>

卢平生又喝一口茶水，压下口中略甜腻的糕点，喘一口气才道：</p>

“阿渺，咱们发财了。”</p>

说到发财，卫渺的眼神自然比往日更亮几分。</p>

“老番鬼查尔斯的船，被海盗打劫了，里头的货物全部销赃去了港岛。”</p>

卫渺想着地下室里提炼出来的磺胺粉，眼神灼灼。</p>

接着就听卢平生道：“我这次回来是和你商量两件事情的。”</p>

卫渺静等后续。</p>

“我在港岛注册了一个外贸公司，准备先买两艘船。。。”</p>

“买船？”卫渺细长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思忖。</p>

卢平生点头，“对，两艘，做海运。”</p>

说完，他目光灼灼地看向卫渺，蛊惑道：</p>

“阿渺，如果我们有了自己的海运船，运输什么都会很方便，对不对？”</p>

卫渺点头，强调道：“是你，不是我们！”</p>

卢平生撸了一把自己发梢的水珠，消瘦俊俏的脸上笑得有几分谄媚：</p>

“阿渺，侬入股吗？入股不亏哦。”</p>

卫渺就知道他是在打自己的黄金主意，若无往日卫渺一定不会参与。</p>

卖磺胺的黄金，足够她修炼到成年了，地库里的十多箱银元宝也给了她足够的底气。</p>

但这次的霍乱让她意识有了丝丝觉悟和清醒。</p>

这世道若是长久这般浑浑噩噩下去，即便她再如何特殊，也会泯灭于众生的。</p>

唯有卢平生口中的朗朗乾坤，盛世之中华才能护住她自己，护住她想要护住的人。</p>

“除了我，还有谁？”卫渺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