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小姑娘的信,阿昀一扫不快,整个人重生了似的,脚步轻快极了,打算窝回营帐慢慢研读。
只不过总觉得有人在偷看他,确切地说,是监视他。
他加快脚步入帐,透过未合实的缝隙往外瞧,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
普通长相,一双眼睛透着古怪。
阿昀认识他,因为刚到这里时就被他刁难。
那人叫做吴根生,入伍五六年了,由于有些功夫在身上,背地里拉帮结派,倒也吃得开。
只不过碍于薛家兄弟的亲厚,他不敢明目张胆为难他。
这次显然又憋着坏。
阿昀将信揣怀里,猛地拉开帐帘,吓了吴根生一跳,此时想躲已经来不及了。
阿昀目光冷冷,声音冷冷:「你跟踪我?」
吴根生假模假样理了理衣服,讪笑两声,露出不算整齐的牙齿。
「我去找人,路过你的帐篷而已。」
阿昀将手背在身后,漠然盯着他:「别在我面前撒谎,这不是第一次了。」
这句话让吴根生恼羞成怒:「你什么东西,敢对我如此说话?别以为有人撑腰你就可以肆无忌惮,这里是我的地盘,我劝你夹紧尾巴做人!」
阿昀嗤笑,不屑地扫了他一眼。那神情,像看一个小丑。
「是吗?你该这么劝自己!」
「小子,你找死!」
吴根生飞起一脚,阿昀不慌不忙往后一翻,稳稳地落在地上。
黑发飞扬,身姿俊逸。
「原来只是嘴上功夫。」
打不过薛天,还打不过这厮吗?好歹有凌玥和白逸陪练那么久!
此时周围已聚集了一些士兵,纷纷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吴根生面上无光,又抡起拳头攻向阿昀。
少年仅仅偏了偏身子就轻易躲开了,吴根生却结结实实摔在了地上,人群炸开了。
「原来吴老大这么不堪一击!」
「阿昀竟然这么厉害,想不到,想不到!」
「老大,教训这不知死活的小子,别手下留情!」
「他妈的!」吴根生扶着腰恨恨爬起来,往地上啐了口唾沫,「小,这是你自找的!」
时隔多日又听到这个侮辱性称呼,阿昀的眼神更冷了,下手也更狠了。
他根本不给吴根生还手的机会,打得他哭爹喊娘、跪地求饶。
手下小弟一见老大受辱,一拥而上,刀剑相加。
阿昀粗略数了下,大概有八九人。他手中没有兵器,便拿吴根生当盾牌。
投鼠忌器,那些人开始畏首畏尾,吴根生的身上多了好些伤口,痛得他龇牙咧嘴。
阿昀趁机去夺兵器,虽然也不慎伤到了胳膊,但成功制敌。
刚才还叫嚣着的士兵麻袋似的一个摞一个,阿昀将吴根生扔在了最上面,底下一阵哀嚎。
其中一个嚷着:「你为害同袍,我们一定要告到将军那儿!」
…
此时一声厉喝:「这么多人欺负一个人,还打不过,有脸说?」
众人纷纷行礼:「将军。」
薛执抬手,走到鼻青脸肿的一堆面前。
「到底是谁为害同袍?本将军听得清、看得见!来人,将这些寻衅滋事的东西拉去各打五十军棍。再有下次,两百!第三次,滚出军营!」
「将军饶命」很快被惨叫声取代,且声音越来越低。
阿昀跟着薛执走了一段,最后停在一处山脚。
「薛
将军是不是有事找我?」
薛执有些难为情,两只手在一起搓了一会。
「阿昀,天儿扣着你的信,是他不对,你别与他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