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春花不明白她的这句感叹从何而来,小心翼翼问道:「她得罪娘娘了吗?」
「并未。春花,本宫问你,李暮晴与阿昀是什么关系?」
杜春花一头雾水:「应该是朋友。」
「不,阿昀没有朋友,尤其还是女子。」
「可奴
婢曾看到暮晴去相府找阿昀,两人还谈了一会,应该熟识。」
翠云见皇后神色疲惫,上前请示:「娘娘,时候不早了,歇息吧?」
皇后打了个哈欠,是累了。
「娘娘,凌柔还要继续刁难吗?」
「你同情她?」皇后反问。
杜春花赶紧摇头,小小的眼睛极为真诚。
「没有。既然娘娘要惩罚她,一定是她错了。这段时间相处,奴婢也看出来了,她惯会做戏了,不是什么好女人,是要时不时敲打一番。」
皇后微微笑了:「春花,你早不是杂役房的下人了,不用再自称「奴婢」。」
「不,奴婢能有今天的好日子都是娘娘所赐,奴婢不敢忘本,在娘娘面前,奴婢永远是奴婢。」
皇后又笑了,当时不过为了恶心凌柔才随便从杂役房提了一个粗使宫女,想不到还选对人了,给了翠云一个赞赏的眼神。
「春花,以后再加一个差事。若是李暮晴接近阿昀,你记得向本宫禀报。」
虽然不明白原因,杜春花还是清脆地应下了。
「时候不早了,你回去吧。嫁了人,子嗣的事上些心。」
杜春花蔫了,又憨憨地笑了。
「娘娘,别的事奴婢能办好,这子嗣的事,太难了。奴婢一个人也生不了孩子啊!」
翠云忍不住笑了,杜春花也不好意思了。
「李暮云就新婚之夜留在奴婢房中,其余时间奴婢真不知道他死哪儿去了。不过娘娘,奴婢想着,子嗣不子嗣的没什么要紧,反正别的女人生了孩子也要喊奴婢「母亲」。就像皇子再多,皇后娘娘才是嫡母。何必受那个苦去生呢?」
话糙理不糙,皇后掩口而笑,真不知说她什么好。
杜春花出来时,李暮晴已经困得不行了。
「妹妹,真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
杜春花亲热地挽着她的胳膊,「许久没见娘娘,这才说得多了些。」
「嫂嫂是娘娘这里出来的人,娘娘与你多说,是看重你,这福气旁人羡慕不来的。」
「确实如此,幸而有娘娘,不然我也没有你这么个好妹妹!」
李暮晴笑了,也说了些恭维的话。
「夫君呢,与父亲母亲先走了吧?」
李暮晴点头,望着杜春花欲言又止。
杜春花哪受得了这个,催促她快说。
「哥哥与凌玥的事嫂嫂可知晓?」
杜春花还以为什么呢,边走边道:「京城不都传吗,当初凌玥喜欢夫君,夫君却背着她勾搭上了凌柔。后来凌玥不再搭理他,夫君又犯贱,见薛二公子和阿昀都对凌玥有意,又开始去装深情。就今天的晚宴,他还总往凌玥偷瞄,只可惜,人家一个眼神都不给,哈哈,你说好笑吧?」
勾搭犯贱好笑
李暮晴实在怀疑这个嫂嫂的思维,原想激起她的妒火告李暮云个状,谁料她根本不在意,白费心机了!
「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