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御医,黎御医,黎御医,人呢,出来!」
白逸的突然出现打破了御医院的平静,他煞神似的像是塌了天般。
黎芦刚小憩,被纪参给摇醒了。
「黎御医,白逸来了。」
他紧张的神色让黎芦的心不由得咯噔起来:「他来干什么?」
「找你,来势汹汹!」
黎芦的瞌睡立刻散了,快速理了理官服官帽,大步迎了出来。
「白大人,找我何事?可是皇上有所不适?」
「不是皇上,是凌家小姐。」
黎芦悬着的心安稳了,面上讪讪:「白大人是来戏弄我?上次我们整个御医院都败在凌玥手上,你现在找我说她病了,做人可不能太过分。」
「谁有空戏弄你?她昏迷了,你赶紧的,凌相都急死了!」
「昏迷了?这么严重?」黎芦慎重些了,清了清嗓子,「可是白大人,我是御医,是给皇上和后宫嫔妃诊治的」
白逸听不得这么多废话,袖中拿出一物:「黎芦接旨!」
黎芦:「」
有圣旨你不早说?
火急火燎地跟着他去了,刚下马车还没站稳,就被白逸拎进去了。
终于,揽月轩门口,他放开了他。
黎芦拽了拽被他弄得皱巴巴的衣裳,没好气道:「白大人,你对凌家小姐这么紧张,该不会对她有意思吧」
白逸有种想弄死他的冲动,这玩笑也敢开?
刚要骂,蓦然发现阿昀到了跟前,说不清的眼神让他心里发虚。
「你放屁!快点治!」
「治就治,你急什么?踩到你尾巴似的!」黎芦嘀咕着。
「黎芦,你能不能快点?腿瘸了吗你?」凌烈开骂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磨叽!
黎芦一脑门汗,颠颠跑过去了:「凌相,下官来了,这就给小姐诊治。」
白逸想跟进去,被阿昀拉住了。
「那个白衣男子说她中毒了,黎芦能解吗?」
白逸安慰着:「你放心,黎芦是首席御医,他若不能解,那就没人可以了。殿下,刚才那老匹夫的混账话你别在意,臣对凌家小姐绝对没有旁的心思」
「你有没有没什么打紧。她连本王都不喜欢,怎么会喜欢你?烦,先进去了!」
白逸一想,似乎是这么个道理。
黎芦被一屋子人盯着,压力前所未有的大。
尤其凌烈,就差眼珠子长他身上了,他不得不慎重。
「凌相,据脉相来看,小姐是中了毒,还受了伤。」
「中毒?」凌烈心惊不已,不是被打了一掌吗,怎么又中毒了?
抖抖索索擦擦额头:「你能解吗?」
「应该下官回去研究研究。这毒,第一次见。」
他不敢打包票能解,但也不敢说不能,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你怎么当的御医?还首席?连个小姑娘中的毒都解不了!」凌烈直接转怒,一掌重重打在案上。
黎芦吓得跪了下去:「凌相,您别着急,下官一定尽快研制解药。对了,先治外伤,下官先开些药给她调理着。」
「那你还不快开!」
「开,开!」
凌玥昏昏沉沉,像是做梦一般。
马车上阿昀模模糊糊的面容是她见到的最后意象。
眼睛痛,身上痛,但她能感觉到被一个人紧紧抱着,还能感觉到时不时有液体滑落在她脸上。
肯定是小狼崽子在哭!
她
想让他别哭,脸上黏黏的不舒服,但她说不出话,头太重了。
之后那个怀抱放下了她,而后似乎到了榻上,再之后被浸在暖暖的水中,水汽让她放松,更昏沉,连感觉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