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剑落在了地上。
人也倒在了地上。
只不过眼睛睁着。
薛天不可思议地望着凌玥:「玥儿,你」
凌玥扭头看他:「我什么?你不会要将我扭送到京都府偿命吧?」
见他不说话,她有些慌了:「真真要偿命啊?可可我不杀他的话大师就死了」
明逸从她出手时就被她的身手惊艳到了,她又救了他一命!
他走了过来,双手合十:「多些凌小姐相救。若真要治罪,贫僧来偿命。」
薛老夫人拍了下孙儿的额头:「死小子你瞎说什么,看把玥儿吓的。」
薛天回过神,笑道:「玥儿,怪我没说清楚。杀了大梁的女干细是立功,再说有哥在,偿什么命?我是没想到你能用一支簪子杀了他!」
听到簪子,凌玥的脸色变了,赶紧跑过去拔了下来。
找明逸要了清水好好洗了,又用帕子仔仔细细擦了。
口中嘀咕着:「小狼崽子要是知道我用他送的簪子杀人,指不定又作什么妖了。」
将簪子插在发上,叮嘱着:「二哥,你可不能和阿昀说,他最近情绪不稳,再气得吐血就不得了了!」
万一再被他爹妈知道,真的要不安生了。
薛天闷闷「嗯」着,拔簪子的时候手链上也沾了血,她怎么就不知道好好洗洗?
就因为他不会作妖吗?
心塞!
薛老夫人瞥见孙儿幽怨的眼神,可真尴尬!
「天儿,将这一死一活的都带回去!」
武安将军府。
薛执见儿子拎来一死一活的和尚,眼带迷茫。
听说是大梁的女干细,高兴得不得了,亲自参与审问。
夜幕降临之时,漱玉阁内闯入一队官兵,为首的是李越。
老鸨哪里见过这阵势,惶恐地迎了上去。
「你就是老鸨?」
老鸨点头哈腰:「是的官爷。不知来此有何贵干?我们这里都是守法良民,绝对没有任何」
李越摆摆手:「不要说这么多。你这里是不是有个姑娘叫夏荷?」
「夏荷?有有有,官爷是要听曲还是听琴?夏荷姑娘最擅长的是唱歌,那歌声犹如天籁,客人都喜欢」
李越扫了她一眼,不耐烦道:「听什么听?将她带来!」
「是是。」
老鸨亲自去喊人,再回来时一脸土色,走路都晃了。
李越心觉不妙:「出什么事了?」
「夏荷夏荷死了。」
李越一惊,怎么这么巧?刚被供出来就死了?
「她的房间在哪里?带我们过去!」
老鸨的腿直抖,喊了另一个人引路,她则瘫在地上。
这才开张几日就出了人命官司?流年不利!
客人们听闻死人了都忙不迭跑了,生怕被牵连。
李越将夏荷的尸体与房内搜到的一些信件带到京都府衙交给了孙安。
孙安递给薛执先行看过,「薛将军,您看是不是可以结案了?」
薛执将信还给他,站了起来。
「孙大人,若是那个和尚还活着,你可以结案。若是他死了,怕这件事远远没有结束。」
孙安品着他这句话,手一挥:「李越,快去大牢看看!」
李越回来后,耷拉着头:「大人,那和尚,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