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然叹道:“我是很想留下来帮黎副印的,但职责所在,必须回川埃我是天鹤宫的方丈,我不回松藩说不过去,不仅会影响到松藩的信力,更有悖于总观的严令。再者,一个天鹤宫方丈,不在本职上做事,却在京中逗留数月,这要如何解释?就为了办个修行球大赛?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黎大隐着急道:“我都想好了,致然你看这样好不好?致然在这一期的讲法堂进修中课业极为优良,在同窗间也深孚众望,我已向正印静慧长老做了推荐,举荐致然为道录司副印,相信以致然的能力,必定能将讲法堂办得很好。静慧长老也同意了的……”
赵然婉辞道:“怎么好占了黎副印你的职司,恕我万死不能奉命1
黎大隐道:“不占的,我拟向老师请命,在道录司另设一位副印,专管课业教学,我则脱出身来管一管吃喝拉撒的杂物,这个教学的副印便请致然出任,在道录司中排位于我之上,致然以为如何?”
赵然完全没有心理准备,而且和做什么道录司的副印相比,他肯定选择天鹤宫方丈,这事关功德大业,与职司高低无关。因此,依旧没有同意。
黎大隐依旧纠缠不休,反复询问赵然的打算,赵然也烦了,干脆直接告诉黎大隐,他的大道就在为百姓做事上,这件事事关修行,没有他法可解。
同时,他也安慰黎大隐,说咱俩都这么熟悉了,有什么事情不能飞符解决的?遇到难题,飞符一张不就好了?我肯定会尽力的,修行球毕竟是咱们三人一手拉扯起来的,其中也有我的股份,我不会坐视不理的。一番口舌下来,好不容易才将黎大隐哄下山去,见黎大隐走得见不着影了,便连夜赶往抱月山庄,准备等老师回来以后就溜之大吉。
到了晚间时分,老师终于带着三师兄和灵鹿雨阳回来了,简单说了说此行的经过,交待了一番和洪泽之主后续又达成几点细节方面的补充约定,赵然便吩咐雨阳道:“你这次惹出那么大的篓子,只能等着成亲了,收收心吧,不能再瞎玩了。今日起你就在抱月山庄老老实实待着,哪儿也不要去,否则再折腾出什么祸事来,我都帮不了你,明白么?”
雨阳很委屈的看了看赵然:“赵方丈,您就把我自个儿扔在这里么?离成亲还有三个多月,能不能先放我出去逛逛?哪怕回松藩也行。这么大点的抱月山庄,不够小修我跑两圈的,实在是憋得难受埃”
赵然板着脸道:“洪泽之主的话你难道忘了?”
雨阳道:“他只是让我待在京城……”
“哎?你还学会顶嘴了?我告诉你,就必须待在这里,成亲之前好好安静安静,学会收心,不然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被你未来的大舅哥知道,怕是真把你骟了1
雨阳嘟囔:“他还没这本事,不过倚多为胜而已。道长,这里实在很无聊,要不我跟在你身边,你去哪儿我去哪儿,这总行了吧?小修我现在知道什么是交委会了,就让小修履行一下真正的本职吧,如何?不管怎么样,你不能把小修我扔在这里一走了之。”
赵然不乐意了,道:“哎哟,你可以啊雨阳,找了个老丈人腰杆子硬了是不是?我还偏就把你仍在这里一走了之,你如果想死,就出去玩你的好了,到时候别怪贫道离得远,救之不急1
说罢也不理雨阳,转身就往清羽宝翅上跳,刚跳上清羽宝翅,一点白光便围着赵然头顶盘旋,赵然收了飞符,阅罢呆了呆,无奈的向江腾鹤道:“要不老师你们先回吧,东方礼让我过去一趟,他现在就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