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然给了一点时间,让明觉将他的意思消化吸收,然后等到明觉的答复。
明觉迟疑道:“这些楼观旧物,非同于一般物件,不是普通金银可以换到的……”
赵然点头,毫不犹豫道:“这些都是我楼观先贤遗物,我当然知道它们的价值。总之还请大师开出价来,需要什么东西才能换到,大师列出单子,我尽量去找;金银可以购买的,我也尽量去凑。无论如何,这些东西,我都接下来了!还是那句话,一年找不到,我就去找两年、三年,五年凑不齐,我就去努力十年1
明觉张着嘴,喃喃道:“三年?五年?十年?若是凑不齐,道长想必是没有时间去兴庆了?”
赵然道:“那当然是没办法去了,否则真去了兴庆,我这脸皮往哪里搁?这是其一,其二,我楼观还有些旧物需要寻找,也请大师问询一下天龙院,能否帮我找到,哪怕是提供一些线索,让我知道寻找的方向也是好的。”
明觉问:“是什么物件?”
赵然道:“比如无极图,又比如青羽宝翅。对了,还有件东西可以确认是在贵国,叫做《玄元十子图》,也请大师代为打听下落。这幅图卷是当年松雪道人飞升前所作,为玉皇阁传承之宝,我楼观在松藩开山立宗,仍旧归属玉皇阁所辖,上头有了吩咐,我们也不好推脱,想必大师能够理解。”见明觉默然无语,于是道:“大师要不要先询问一下天龙院的意思?看看贵国开价几何?顺道也歇息几日,我这里诸事繁多,还要去处置一番,待大师询问妥当了,我再过来与大师商谈,如何?”
明觉木然点了点头,任赵然离去。
赵然来到洗心亭,正好听见老师江腾鹤在布置几个弟子收拾行装的事:“……其他的都搬不走,也无所谓,把该带的物件带上即可,只这剑阁和洗心亭是咱门中传下来的法宝,需要迁往君山洞天,具体安置在何处,过两日咱们便前往松藩一看究竟。致川去一趟问情谷,她们已经知道要搬迁的事情了,你问一下林大法师,是和我们一起过去,还是延后再议?另外,我楼观山门初立,是需要用到银钱的时候,凤和去库里清点一下,看看究竟有多少。至于咱们灵剑阁这些俗道,则交给致清,你去了解一下,看看谁愿意和我们一起去松藩,想来应该都去的,但也不要勉强,毕竟他们都有家业在本地,兴许也有人舍不得……”
见了赵然,江腾鹤又问:“如何?与那和尚谈好了么?”
赵然微笑道:“老师放心,差不多了1
“那你何时去兴庆?你那边是大事,楼观搬迁就不用你费心了,踏踏实实把大事办妥,不要牵挂师门,记得十月初九是许真人百岁寿诞,咱们要去福建为他贺寿,在此之前赶回来就成。”
“多谢老师体谅!弟子心里有数的。对了,我还要下山一趟,去谷阳县无极院走一遭,庆贺大真人飞升的斋醮仪轨需要去操办一下。”
江腾鹤看了看赵然的脸色,问道:“你这几日气色不是很好,莫非修行出了岔子?”
赵然苦笑道:“还不是大真人的飞升闹的……”
话未说完,江腾鹤便一把拽住他的手腕,一脸凝重的将发力度入,探查赵然气海。赵然气海一直处于“拥堵”状态之中,连大幅度的行动都会牵扯得不舒服,哪里吃得住老师的探查,江腾鹤发力一入,立时搅得丹胎中一阵翻腾,痛得赵然忍不住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