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梧森点头道:“庙祝放心,既然输了,贫道自是无话可说,成安的事暂且延后。贫道回去后自会禀明,要么我龙虎山另寻一位师兄来君山挑战,要么贫道苦练之后,修为有成,再与庙祝切磋。”
“然后呢?王道友就走了?”赵然有点不高兴了。
“然后?什么然后?”王梧森不解,苦思道:“庙祝有事尽管说来就是。”
曲凤和都看不下去了:“王道长,你输的一千两银子不打算给了吗?”
王梧森愣了:“什么一千两银子?”
赵然、金久、林双文等人都蒙了,这姓王的是真打算赖账啊还是真打算赖账?按理说不应该啊,龙虎山的道士不是最讲道理吗?
曲凤和气乐了:“不是,我说这个,王道长啊,咱可不能不认账啊?”
王梧森皱眉:“你们君山庙究竟什么意思?只管说来,不要含含糊糊,言语之间不尽周详之处,贫道可听不懂。”
只有赵然隐约醒悟到一点头绪,将金久等人都轰了出去,单独向王梧森:“或许道友昏睡两天后,有些事情忘了。我给道友提个醒,你我比斗之前曾经约定,我若输了,成安一事必给你一个交代,道长若输了,便留下一千两银子,君山庙用于赈济百姓。”
王梧森断然摇头:“此事绝无可能!庙祝想要多一些银子为百姓谋福,贫道不仅感佩,而且双手赞同,更愿竭力支持!但贫道是绝计不会以千两银子和庙祝赌斗的,因为贫道根本没有这许多钱,如何敢信口开河?”
见对方斩钉截铁回答的如此干脆,赵然也无奈了,心道这家伙不会真是伤着脑子了吧?这可如何是好?心下也一个劲后悔,早知道先签下比斗协议就好了,有白纸黑字在,看他怎么赖账。现在倒好,银子怕是没戏了,总不能强索吧?
正在心疼那一千两银子之际,就听王梧森道:“不过话说回来,贫道既然来到风景如画的君山……风景如画的君山……”喃喃了两句,王梧森揉了揉眉心,续道:“嗯,来到景致秀丽的君山……风景如画的君山……庙祝以为哪一句更贴合君山?”
赵然汗:“啊?道友何必纠结于此?随心即可。”
王梧森纠结了片刻,终于下定决心:“风景如画1说罢长出了一口气,“贫道既是来到风景如画的君山,自是要为君山百姓尽一份心意的,贫道银钱不多,留下十两够回龙虎山的路费便可,剩下的都捐给君山庙,记得也有百十两……”
说着,大袖往桌上一抹,一沓整齐的银票出现在两人眼前,最上面一张赫然是江.西汇丰号“汇兑天下”的大票,面额五十两!
赵然手指银票:“你看看!你看看!我说什么来着?必是那一千两1
王梧森不可置信的呆了呆,随即满头大汗的清点起来,点完之后目瞪口呆道:“这,这,这……却是从哪里来的?”
赵然笑嘻嘻的将桌上银票收走,冲仍旧冥思苦想的王梧森道:“多谢王道友仗义疏财,我替君山百姓向道友拜谢了。我代表君山百姓,特授予王道长君山之友荣誉称号,今后王道长便是我君山百姓的好朋友了!惊不惊喜?开不开心?对了,下次比斗之时,无论谁来,依旧是一千两斗一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