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利切从嗓子里挤出一声嘶哑的哭嚎，他颤抖着，缩成一团，茶杯从他的手中掉落，他开始拼命攥拳捶打自己的脑袋。</p>

“小精灵不能，不能违抗主人的命令！”</p>

“克利切必须服从雷古勒斯少爷的命令！”</p>

姜灵沐张了张嘴，但什么都没说出来——多比已经吓傻了，但他还是上前用力抓住了克利切的胳膊，他尽可能让克利切的胳膊紧贴身体，然后死死抱住克利切，阻止克利切继续伤害自己。</p>

“所以……”姜灵沐开口，“你们回到了岩洞，雷古勒斯偷走了挂坠盒，他自己留在了那里？”</p>

克利切发出压抑的、痛苦的哭声。</p>

“雷古勒斯……少爷，少爷他用、用一只假的，换走了真正的挂坠盒，他喝光了魔药，他不允许克利切喝那些魔药——他命令克利切回家，回家，然后保守秘密——”</p>

“他命令克利切想办法毁掉真正的挂坠盒——然后，然后少爷再也没有回来！”</p>

斯内普显然想到了什么——他想起了那个姓布莱克的少年，和他哥哥大不一样，他对他的印象并不是很深，只记得他是斯莱特林魁地奇球队的一员，似乎还是找球手——他飞得很好。</p>

“你为什么不带他回来？”斯内普问。</p>

“你是有办法带他回来的，是不是？”</p>

克利切点了点头，脸上呈现出一种所有情绪都消耗殆尽的空洞。</p>

“没错，先生，没错……但少爷说，他要死了……他的尸体不能回到家里，那样会连累老主人，他命令克利切保守秘密。”</p>

“少爷说，他失踪更好，他失踪，能连带秘密也一起失踪——”</p>

“克利切试过所有办法，但没有一个能成功，克利切惩罚自己，重新尝试，又惩罚自己，再试……”</p>

克利切没有再说下去，一阵窒息般的沉默过后，姜灵沐把手里的挂坠盒抛向空中。</p>

挂坠盒停留在半空，姜灵沐看向克利切，眼神温和。</p>

“你想让我毁掉它，是不是？”</p>

克利切：“是的，主人，克利切请求主人……”</p>

“我可以试试，我尽力一试，但不保证能成功。”</p>

姜灵沐想起了那天里德尔家墓地里的事情，如果她不能杀死伏地魔，应该也杀不死他的灵魂碎片。</p>

“不过你不用担心，就算我不能成功，我也知道其他的可以摧毁它的办法。”</p>

克利切期待地看着她。</p>

一朵幽兰色的火焰从姜灵沐的指尖升起，朝着挂坠盒飘去，在火焰接触到挂坠盒的瞬间，挂坠盒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p>

很快，金链子消失了，半空中只剩下挂坠盒和覆盖它表面的一层薄薄的火焰。</p>

凄厉刺耳的惨叫声从挂坠盒里响起，克利切和多比捂住了耳朵，姜灵沐及时撑开一层灵力防护。</p>

整整五分钟过去，惨叫声越来越响，挂坠盒始终都没有损坏的迹象。</p>

姜灵沐撇了撇嘴，把异火收了回来，挂坠盒重新掉落在地上。</p>

“果然不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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