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雷横的脸色恢复平静,语气略显冷淡,“你是来当说客的?”
尚朗毫不在意雷横的变脸,漫不轻心的说,“我跟你的交情摆在那里,不让我来当说客,谁来?”
“真不懂你们尚阀的情报来源,我家老爷子若是看重我的意见,我会一直当个区局把总吗?”
“【督查司】并入【兵统司】并没有太多的利大于弊,就比如你想成为【兵备】,那成这【兵统】人员,就可以申请【兵统】资源调配,提升到【1寸尘缘】,轻而易举”。
“去年八月时,【统领会】不是扩大【兵统局】的职权了?不够?”
“嘿,是不是真扩大,你我都清楚,反倒是【三兵司】从【兵统】独立出去,才是真正削弱了【兵统】”。
雷横不愿再在这个问题上讨论下去,将话题扯回【三兵司】,他已经从尚朗那里知道【三兵司】的权责,也就很疑惑,“我们不算普通人吗?”
尚朗愣了愣后才明白雷横说什么,【连云缉事局】袭击【连云督查局】,从【兵统局】角度,就是“超凡者”迫害“普通”人,【兵统局】是可以介入的。
但【三兵司】全称是【兵统兵器兵备缉事及扫黑除恶司】,同样也有介入【兵器兵备】犯罪的权力。
“不是独立出去了吗?”
“从属关系上,仍然是【兵统局】的二司。啧,这个倒是可以争取一下,都已经事实独立了,何必还在挂着【兵统】之名?”
说是如此说,尚朗也知道争取的机会不大,若是【三兵司】没有【兵器兵备】执法权,【兵统局】就完全钳制了【三兵司】。
因为【三兵司】主力都是【兵器兵备使】,一旦在执法过程中有越线行为,【兵统局】就可对其进行制裁。
就比如此次袭击【连云督查局】,若是【三兵司】没有【兵器兵备】职权,【兵统局】就可以问绩,乃至将一些人抓起来判刑。
问题是【三兵司】同样有裁决【兵器兵备使】事宜,如此自身就获得豁免权,越线是肯定越线,却无法由【兵统总局】介入,只能是【三兵司】自行裁决。
“这就是合法身份的重要性啊”,尚朗感叹。
【兵统局】的兵备们多多少少都有越线的行为,而由于这个机构的特殊性,就有世俗法律上的一定豁免。
这些都是【兵统局】创建时的遗留问题,当时形势对【联邦】而言是很严峻的,【兵统局】若是没有一些特权,是很难展开工作的。
就比如犯罪的【兵器兵备使】需不需要审判?如果需求,要不要确凿的证据?可超凡者清除证据的手段实在太多,没有证据就要放了他或他们吗?
普通人协助甚至阻挠,能不能击杀?
若是【联邦】权贵,与非法【兵器兵备】合谋,并借助权力阻挠,甚至危害【兵统局】人员,能不能杀,或者冲击【联邦】机构?
这些问题在【兵统局】创建初期,都曾经面临且遭遇过,也就使得【兵统局】的豁免特权逐渐增多。
等到【联邦统领会】要削减时,【兵统局】的继承者们却是不愿放弃这些特权,几番博弈下来,【兵统局】连胜,豁免特权项目反而增加了一些。
【三兵司】依然从属于【兵统局】,也就获得所有的豁免特权,并且因为创建的权责关系,豁免特权反而增加了。
相比之下,【督查司】、【廷卫司】、【稽税司】等等,则受【联邦】法律的约束,稍有错漏,不仅会遭到【内务司】调查,还会被外界起诉等等。
雷横听完林林总总的豁免特权,呆若木鸡,半晌才挤出一句,“也就是说,我若遭受波及,连起诉权都没有?”
“超凡主导的世界,你奈若何?”
雷横自然听懂尚朗语中之意,若是他劝家中老爷子,推动【督查司】并入【兵统局】,他以及雷家都能加入主导世界的“超凡”圈。
“我严重怀疑,此次我局被袭击,是你们【兵统局】在唱簧”。
尚朗顿时收起笑容,严肃的说,“老雷,你这话可伤了情谊,我尚朗只会因势推进,而不会设计坑骗老友”。
雷横假作摸烟以缓解尴尬,但尚朗目光炯炯,他只好道歉,“我雷横当督查30年,阴谋危计见得多了,玩笑,玩笑”。
又听到老友这句口头惮,尚朗耻笑,缓和气氛的调侃,“切,你在娘胎里就当上督查了啊!”
想来也是,尚朗年不过三十,雷横跟他是好友,年龄也应该是相仿的,而雷横浓眉大眼并不老相,真要从业督查30年,养颜有术啊!
距离【连云督查局】约50米处有家面馆,赵君宗一碗面吃了半个小时,还剩下大半碗,这让老板很是抑郁,但也不敢赶客。
一想起今天看到的,老板就夹紧双·腿,他怕尿出来。
面包离【督查局】这么近,老板自然亲眼目睹那群戴着“笠盔”,身穿深蓝色中长款风衣,腰佩或手执各种武器的年青人,那时并不知道这群人是【东厂缉事员】。
当时爆炸声此起彼落,老板吓得不顾店里有食客,直接就关了门,然后跟惊慌的食客们一起上了二楼,趴在窗边俯视【督查局】。
那群年青人很快就被抓了不少,然后,又陆陆续续赶来大群的蓝风衣,但并没有再打起来,反而灰溜溜的离开。
原以为此事就靠一段落,却不料才过三个小时多,又来了一个面容记不清的蓝风衣,一刀就把地面劈的如断崖,老板当时就尿了。
换好裤子出来,就看到数十辆悬浮车化为颗粒,他又尿了。
无奈,又去换了一条裤子,出来就看到满地的“尸体”,这次他不仅又又尿了,还当场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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