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雪天还得出来，冻死个人。”</p>

赵敬田坐在车后座，冷得直哈气，嘴里的怨言不断地往外蹦。</p>

孙伟铭也跟着点头附和：“这人也真是，大冬天的好好的上什么坟。”</p>

姜时望着车窗外飘着的大雪，听着两人的话，冰冷的话语脱口而出：“一大把年纪了，什么不该说不知道吗？”</p>

两人脸色腾的一下变得通红，默默对视一眼，不敢再多说话，只是眼神里的不悦都快溢出来了。</p>

坟山是墓园，不少人死后都葬在此地。</p>

三人赶到的时候，发现尸体那家人躲在守墓人的小木屋里，尸体依旧躺在那，无人敢动，也无人想动。</p>

好在守墓人给了对方一点体面，把自己的床单盖在了他身上。</p>

床单掀开后，就看到冻得硬邦邦的尸体。</p>

赵敬田跟孙伟铭发现他不着一物，扭头怪异地对姜时道：“姜队，他没穿衣服，你还是没出嫁的姑娘，不合适。”</p>

“谢谢你们为我考虑，但是我们做警察的如果都介意这些，请问还如何给死者伸冤。”</p>

不管是瞧不起女人也好，为她着想也罢，职场上这种关照，并不是好事。</p>

“赵同志，你去附近看看死者的衣物去了哪里。”</p>

“好。”</p>

赵敬田接了指示，就一排一排的转过去。</p>

“孙同志，你去找下发现尸体的几位，问下事情的经过。”</p>

孙伟铭有点迟疑：“那，姜队你呢？”</p>

“我？我留下检查死者身上有无外伤，生前有没有喝酒。”</p>

姜时交代完，就低头看着死者的面容，孙伟铭是三一步一回头，看她蹲下身把死者脸上的雪给抹开，她似乎真的不在意对方是不是赤身裸体，想到之前的话，他越发觉得别扭。</p>

等人彻底看不见了，她才凝视着半空的身影：“你以己之死，引我们来此，想必有冤要伸，你速速道来！”</p>

半空中漂浮着的是身影，一脸震惊的望着地上蹲着的女子：“同志，你能看到我？”</p>

“嗯~冻死是很痛苦的事情，死活还赤身裸体没有尊严可言，我想逼不得已，你也不会如此行事。”</p>

男人闻言，漂浮到她面前，就直直地跪了下来：“同志，我实在是申冤无门，不得不出此下策。”</p>

他叫吴永兴，是公粮站一名普通的粮食检验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