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吓的秀美的一张脸顿时白得如纸一般,爬起来之后,扑通一声跪趴在地,连连叩头:“奴婢错了,奴婢错了,请饶了奴婢吧!”
连额头都磕出了鲜红。可魏越盛怒之下,又怎会顾及一个小小宫人的性命?
他怒目看向一旁的侍卫,冷喝:“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这个小拖出去乱棍打死!”
“诺!”立刻就上来两名侍卫,拉起那个宫人,不管她的挣扎,拖着就向外面而去。
“陛下!陛下饶命啊!奴婢真的不是有意的!陛下!陛下饶命啊!奴婢好歹也服侍了您好几年,陛下……”凄厉的叫声,不断的传来,渐渐听不到了。
殿内别的宫人内侍,见此,就浑身颤抖起来。
他们能在魏越面前服侍着的宫人内侍,在皇宫里还算是受到信任,在魏越的面前也还有着几份情义,甚至刚刚拖下去的那一位,还是当初没登基前,跟在魏越身边的侍女,已经在魏越的身边服侍了几年,可只是因为不是自己的一次失误,立刻就被魏越毫不留情的命人拖了下去,这样事情,让他们这些人都已是心如死灰。
这还只是战事失利,要是城破时,又岂会有他们这些奴婢的活路?
几个内侍宫人,交换着眼色,前几日一个让他们犹豫迟疑的消息,渐渐就萌芽了。
这时,后殿里气氛,顿时压抑到了极点。
魏越转过身,冲着官员吩咐:“随朕出去,立刻去外城!朕要看看,王弘毅来了又能如何!”
说着,就向外走去。
几个官员这时候的脸色都有些惨白,他们的心里不知道想些什么,互相对视了一眼,也都沉默着跟了出去。
既然打算要去外城,以魏越的性格自然是不容别人反对,于是禁军开道,带着官员出去,很快就赶到了外城的城头之上。
站在城头,向外望去,只看见黑压压的一片,都是楚军阵营,迎风舞动着,在这冬日里,越发的让人心寒。
这时,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这时隐隐听见的山喊万岁声,已经消失不见,看来王弘毅已经入主中军了。
魏越死死的盯着远处,过了一会才冷笑的说着:“来的人再多又如何,当朕这座金陵城是纸糊的不成?”
魏越冷冷的说着:“吩咐下去,将弓nu全部分派下去,特别是南城,再运着热油,他们不是想要攻城么?朕又岂能不招待一下远方来客?”
“诺!”有将领令过去。
看了片刻,魏越镇定了心神,说着:“回驾!”
车驾又是回去,一路回去,但是才走了一段,突然之间,刚才出去传令的将领奔了回来,这时这人的脸色雪白,到了魏越的跟前,更是扑通一声,直接跪趴在了地上:“陛下,大事不好,南城守将程有业突献城投降,已经打开了南门,楚军从南门冲进城来了!”
“你说什么?”闻听这个消息,魏越被雷击一样,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随即惊喝一声,向着南门看去。
看向南门,只见南门杀声隐隐,又有浓烟火把冒起,魏越如坠冰窟,心中闪过一个念头:“完了!”
这二个字一出现,身体向后一倒,顿时昏了过去。
“陛下!陛下!”
“陛下!您醒醒啊!”
顿时,车驾上慌乱一片。
再怎么样残暴,魏越在老侍军心中,是主心骨,要是连这主心骨都没了,又如何是好?
不过魏越昏迷的时间并不长,片刻后,就悠悠的醒转过来。
睁开眼睛,看看围在自己周围的一张张焦急面孔。
魏越以微弱的声音吩咐:“快,退回内城!”
就在这时,侍从的一些内侍,顿时起了骚动,几个内侍交换着眼色。
而在远处,在书房中静坐的旬枸“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黑血,眼睛看向远处,露出了不知道是喜是忧的神色:“龙气崩了。”
才说了几字,又一口血吐出,旬枸取出一个盒子,取出一方玉印,大喝一声,玉印立刻粉碎,一股气运立刻笼罩在上。
停止了吐血,旬枸立刻起身,这时高业无声的靠近,跪了下来。
“龙棺准备好了?”旬枸冷笑的问着。
“准备了,奴婢已经联系了宫中内应,请皇爷归天!”高业说着。
用这玉印抵抗天罚的时间并不多,旬枸不再犹豫,立刻说着:“走,我们立刻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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