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钱大佬,也被福藩的消息,轰炸得人有点懵!</p>
他强装镇定的对着史可法说教道:</p>
“宪之,此诚东林危急存亡之秋;我和诸公,都会为你打气鼓劲。</p>
江北三镇的十万士卒虽重,又怎能重得过在座的诸公呢!</p>
福藩如果有什么非分之想,你可当面直斥其非。</p>
如果他敢拿你怎样,我等必不答应。</p>
福藩如倒行逆施,又岂能堵得了天下的悠悠之口!”</p>
史可法:“……”</p>
他此时对这个东林魁首,已经厌烦到了极点:</p>
这个钱牧斋,得意时就挥斥方遒、颐指气使;失意时,就拈轻怕重、将人当枪使!</p>
现在的情形,已经是刀架在脖子上了;自己抱着唾面自干的勇气,是去投降输诚的。</p>
如果现在还敢在占有绝对优势的朱由崧面前逼逼叨叨,那绝对是猪肉蒙了心!</p>
难道,自己就真是傻子不成?!</p>
面对着这没什么营养的口水话,史可法似笑非笑的道:</p>
“有牧斋先生的话,小弟可就宽心了不少。</p>
此行如果顺利,可以对福藩晓之以理,那你我自然是赢了一起狂。</p>
如果福藩一意孤行,想着兵戎相见;你我大抵是斗不过他的。</p>
到时候输了,小弟不才,也愿意跟先生一起扛!”</p>
钱谦益:……这……这如何使得!自己什么时候成了带头大哥了?!</p>
看着史可法眼神灼灼的盯着自己,他不得不硬着头皮打了个哈哈,开口道:</p>
“那……那是自然!”</p>
钱谦益却不知,朱由崧早就对他这个始作俑者深恶痛绝,已经想好了最恶毒的手段来炮制他!</p>
……</p>
当史可法紧急调来的小船,终于登上了福藩的水师战舰时,他才真正领悟道:</p>
如果东林这时候还反对福藩继位,那无异于以卵击石。</p>
他看到迎出来的马士英,有些气不打一处来,不屑的道:</p>
“马瑶草,你还真是人如其名:</p>
十足的一支墙头草;虽常立高处,却风吹两边倒!”</p>
马士英含笑致意道:</p>
“史可法,你也不遑多让:</p>
史鉴流传真可法!</p>
对你的操守,我是极为钦佩的。</p>
只是,你瞻前顾后,左右摇摆,才让我这种小人有了可乘之机!</p>
这次前来,你想好要说什么了吗?</p>
对了!</p>
我已经向福王进言:</p>
南中有臣子,对继承大统之皇嗣,尚持异议;我们已经勒兵五万,驻剖江干,以备不测!”</p>
史可法:“……”</p>
他哼了一声,对着马士英道:</p>
“我误信匪类,认打认罚,自然无话可说!</p>
这就请瑶草兄代为引荐,让我拜见福王吧!”</p>
“哈哈,宪之,我的意思是……”</p>
史可法突然打断他,表现出死鸭子嘴硬的本质,义正辞严的道:</p>
“现在南京的诸公,是让我作为代表,让福王殿下给出个章程。</p>
我们可不想再受小人愚弄,来听你说废话的!”</p>
马士英不以为嗔的道:</p>
“殿下正在休息,恐怕没工夫见你。</p>
而且,如今的情况下,殿下也没必要出面了!</p>
我和卢公公,已经得到陛下的授权,来与你谈判。</p>
殿下只给你们一天时间;一天后,咱们可就得战场上分出个高下了!”</p>
“……”</p>
……</p>
官船船舱内。</p>
“福王需要先监国,再登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