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郡,宛城外的一处山上,在山腰间,两间竹屋孤零零的坐落在其中,任凭山风吹拂,两座竹屋依旧是屹立不倒在那边,看着自己住了多年的房屋,陈煜思绪涌上心头,前进的步伐一下子变得极为的沉重,看着庭院外早已经拔出的杂草,陈煜摸了摸眼角,不知何时眼角流下了滚烫的泪珠。</p>
“先生。”</p>
陈煜的声音响彻在山谷中,随之竹门咿呀响起,陈煜看着眼前的中年男子,不知从何时开始,他的鬓角皆已露出了白发,陈煜伸出的手又瞬间缩了回来,本准备往里面迈进的步伐又收了回来,心头只是觉得一阵的压抑。</p>
“叔弼,你回来做什么!”</p>
当见到眼前人时,司马徽眼神中闪过一抹慌乱之色,只是这抹慌乱之色司马徽掩藏的很好,旋即,司马徽呵斥且不满陈煜竟在这个时候回来。</p>
“先生....”</p>
陈煜低着头,声音略显哽咽,昔年在山神庙时,都已经落魄到那个地步,陈煜尚且未曾这般难受过,总觉得胸口似乎被压着一块大石头,压着陈煜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p>
“不必多说。”</p>
司马徽何其聪慧之人,瞬间就明白了过来,遂苦笑道:“张子议真是多事。”</p>
司马徽叹息了一声,同时心中亦是感到一阵欣慰,这证明昔年他并未救错人,只是司马徽却是摇头:“这乃是吾司马氏的事情,叔弼汝不必插手。”</p>
司马氏的水究竟有多么的深,其中恐怕只有司马徽最为清楚,司马徽并不想陈煜去蹚这一趟浑水。</p>
“可是叔弼回来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