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急事,寺门是会打开的。”林飞扬沉声道:“会备有神水以急用!”
“我……我……”老者顿时无言以对。
他看到寺门紧闭,又看到有香客敲门想奉香,却被圆生毫不犹豫的拒绝,于是断定自己去敲门也没用,所以只能转回家,守着老婆子。
结果老婆子没能挺过去,很快气绝而亡。
林飞扬哼道:“看来你没敲门讨要!”
老者咬咬牙哼道:“法空和尚你既然能医治,为何偏偏要等到祈福大典,还不是为了博取名声,夺人心神,……为了一己之私而置病人的生死于不顾,你这个神僧到底还有没有一点儿出家人的慈悲为怀!?”
林飞扬不耐烦的道:“如果每个人来,住持都要马上出手相救,恐怕什么也别做,只能每天呆在寺里救人了。”
“这难道不应该吗?!”老者冷冷道:“身为神医,不该竭尽全力救人性命吗?!”
法空摆一下手,示意林飞扬不必多说。
他叹一口气:“恕贫僧不够慈悲,并非大夫,而是和尚,还要修行,还有自己的事情,不能所有时间都用来救人性命。”
“你……你……”
“施主还是节哀吧,生老病死,世间无常,各有各的缘法,告辞。”法空合什说道,举步继续走,便要踏入观云楼。
“慢着!”又一声断喝响起。
法空停住,看向一个英俊中年男子。
英俊中年男子合什,沉声道:“法空大师,我们有一事相求。”
“请说。”法空轻颔首。
他没有一丝不耐烦神色,一次又一次被打断,换成另一个人早就烦躁暴躁,他却依旧平静如水,从容沉静。
“我们想请大师多写一些回春咒,每天一百张回春咒,确实不够用。”英俊中年朗声道:“我已经排了三天,却仍没能排上一张回春咒!”
法空看向林飞扬。
林飞扬道:“我记得他,确实排了三天,一直没有排上。”
“为何?”法空道。
林飞扬冷冷道:“他每次都把位置卖给了旁人,他不敢卖回春咒,却敢卖位子,一次一百两吧?”
英俊中年脸色微变,随即恢复正常:“没有的事,我每次都是有事,忽然要离开,确确实实没能排上!”
“三天都有事要离开?”林飞扬没好气的道:“是不是别人都是傻子就你聪明?!”
法空颔首:“原来如此,看来并非你有病人,而是想赚更多的银子。”
“不是……”
“要不要我找人来问问?”林飞扬哼道:“第一天排在第七位,第二天排在第九位,第三天排在第二十三位,越往后排得越往后,是不是怕被我认出来?!”
他不屑的冷笑:“你这点儿小伎俩,真是可笑,还以为自己挺聪明,是不是?”
俊逸中年一脸见鬼似的表情瞪向林飞扬。
林飞扬哼道:“以为我记不住你,想为起你这个人?你还特意换了装扮,倒是比先前精神一些,可惜草包还是草包,净干些偷鸡摸狗之事!”
“咳咳,从前的事提他做什么,法空大师,告辞。”俊逸中年颇为尴尬,转身便走。
他觉得自己再呆下去,恐怕排队都不行了,那些钱也甭想赚到了,还是走为上策。
法空平静说道:“算了。”
林飞扬停下气息运转,准备好好教训一顿这家伙的,跑得倒是够快。
“住持,这情形有点儿不对呀。”林飞扬看看四周,双眼如隼,要看清楚每一个人。
“群起而围之。”徐青萝轻声道:“这是要破坏师父你的名声。”
“嗯,看来是有人在幕后主使。”法空缓缓道。
“坤山圣教?”徐青萝低声道:“难道是他们要逼师父离开神京?”
法空摇头。
坤山圣教已经看到了伏击自己、一举击杀自己的希望,便不会再横生枝节,避免把自己引入另外的路。
万一让自己不再出神京城玩了呢?
这样岂不是白埋伏一场?
“那不是坤山圣教?”
“难说。”法空道:“暂且看一看吧,不急。”
“师父,还不急呀。”徐青萝与法空说着话,慢慢走入了观云楼,一路依旧是“法空大师”的招呼不绝。
人们仿佛没有被观云楼外的这一场热闹所影响,依旧相信着法空。
法空也仿佛没受影响,依旧微笑,温和从容,一派高僧风范。
坐下之后,林飞扬已经消失不见。
法空则看向窗外,若有所思,目光迷离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没有说话。
其实已经施展了宿命通,看向朱雀大道上的几个人,观看他们过去三天时间内所经历的。
三个粗豪大汉,枯瘦老者,还有那个英俊中年,都没逃过他的宿命通观照。
法空迅速搜索着他们的经历,看他们经历了哪些人,与哪些人交谈,受哪些人影响。
通过交叉,最终锁定了一个美丽女子。
一个身穿墨绿罗衫,身段婀娜的年轻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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