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脸笑了笑，随后说道：“你应该知道，我的名字叫‘荒’。”

“碎片而已。”余天轻蔑地哼了一声，“若是完整的‘荒’，又怎么会耐着性子跟我一个小道士说话？”

人脸露出赞许的表情说道：“你分析得很到位。如同我现在是完整的，不要说你，我会把这个世界的人类全部抹去，不，应该说是改造。”

“原来又是一个自大的****。”余天掏了掏耳朵说道，“如果我猜得没错，你根本无法降临在人界，而你创造出的这个荒园，若是得不到充足的能量补充，应该也维持不了多久。”

人脸顿时收敛起笑容，冷冷地说道：“这些内容，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我只是猜的而已，没想到还真被我猜中了。”余天露出一个很欠扁的微笑说道，“不过这也证实了我的一个猜测，虽然你是‘荒’的意识碎片，但你很虚弱，虚弱到只能利用荒园来引诱我们进入。如果我猜得没错，除了试探我们的反应，你现在最缺的，应该就是能量吧？”

人脸再度露出一个笑脸，点点头说道：“你的确比我之前遇到过的那些老道要聪明不少。的确，以我现在的能力根本无法降临人界，我甚至无法凝聚出一个完整的意识，但是有了你，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

余天沉默不语，他猜到人脸接下来要说些什么了。

“哈，看来你也已经猜到了。”人脸盯着余天，饶有兴致地说道，“你知不知道，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不可能的悖论。人妖混血，这可是从古至今都未曾有过的事情。我非常好奇，在这两种对立的基因组合下，你的身体究竟是怎么运作的？为何你能活到现在，你的身体不会走向崩溃？……”

“那你还是死心吧，我对基佬不感兴趣。”余天冷冷地打断人脸说道。

“无所谓。”人脸微微一笑，不以为然地说道，“等我把你吃了，自然就能分析出一个结果了，说不定，你的身体还可以帮我找到复原意识的办法，甚至是我自己的身体。”

“做梦去吧1余天一声历喝，桃小妖之剑瞬间飞射而出，直接从人脸中间钻了过去，看起来似乎并没有对人脸起作用。余天似乎预料到了这个结果，又飞速从天书中掏出一张巨大的符纸。

“九天真神，临降我阵。魑魅魍魉，无所遁形1余天双手结印，随后在符纸上用力一拍，符纸上的符文瞬间被激发起来。在一阵铜钟巨鼓声中，符纸沿着桃小妖之剑飞行的轨迹，直接朝人脸扑了过去。

“区区一张镇妖大符便想对付我么？”人脸冷笑一声，“你别忘了，我可曾是道门第一道士1

人脸说罢，嘴念符咒，在一阵无比拗口晦涩的咒语声中，镇妖大符瞬间燃烧起来，很快就化为了一地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