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白也不废话,只是默默地拔出了凝碧剑。
北洛天见习白只是拔出了剑,而不进攻,当下也不客气,冷哼一声,一招仙人指路,挺剑朝习白刺来。
习白有意试一下自己的《逍遥游》在与人对战中的实际效果,见对方攻来,竟手腕一转凝碧剑背到了身后,左手捏一个剑诀,脚下轻轻一滑,让开了对方的剑锋。
北洛天一愣,顿时有种被小看的感觉,怒道:“好,我倒要看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手中长剑挥舞的更急,剑尖招招不离习白周身要害。
只是他每一招看似致命,但在习白的眼中却好似是慢动作,那剑尖看着离习白的身体不到一尺,但这一尺却是咫尺天涯,无论如何都刺不到的。
习白躲过几招,对自身的《逍遥游》也有了几分理解,主要是对手太弱,实在没有办法真正检测出什么。接着习白便不想再墨迹,直接结束这场比试,不过又忽然想起令狐冲对他说过的话。
这对手虽然实力太弱,但不是正好让他来训练观察力的吗?这样想着,习白便不急进攻了,依旧保持着长剑后背的动作,双眼却紧盯对手全身每一个细微的动作,猜想他下一步会干什么,然后提前做出反应。不过由于这只是习白第一次训练,所判断的大多都是错的。
有时他感觉对手下一步会挺剑直刺,结果却是挥剑前削,有时他感觉前进一步正好让过对手的剑锋,却不想正是撞向了对手的长剑。如此这样的判断错误屡屡出现,好在他仗着自己轻功身法远超对手,往往在被长剑刺中的前一刻,才奋力闪开,所以虽然看上去岌岌可危,但他自己却知道,只是有惊无险而已。
只是场外之人却看不出来这一切,场外的李菲儿看到习白多次差点被对手刺到,紧张的不断揉搓着自己的衣袖,一双美眸一眨不眨的盯着习白,生怕一眨眼习白就被对手刺到了。
“奇怪!习白实力明明很高的啊!怎么不是那家伙的对手呢?难道他之前受伤了?还是刚才赶路的时候内力消耗太多,以致现在内力不济了?要是这样的话,他怎么不早说啊!我就不会让他上场了,他怎么这么逞强呢!”李菲儿急得直跺脚,声音中满是担心与焦急。
“我也感觉奇怪,要说习白早已是二流高手,应该不会这么快就内力不济才是,而且他的内功可是绝学级的《九阳神功》啊!哪有这么不济的?菲霖你先不要着急,你看习白现在还没有出剑,说不定只是有他自己的想法而已,既然你让他上场,那就该对他有信心才是。”一叶知秋也是眉头略皱,不过他可不相信习白就只有这点实力。
李菲儿听后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双眼还是片刻不离习白的身影。一叶知秋望了一眼李菲儿一脸紧张的表情,不由暗自苦笑,都说恋爱中的女人都是傻子,看来一点不错啊!堂堂侠客榜排名第一的人,怎么可能输给一个二流实力都没有的人呢?
而台下许多看不出状况的人也有许多,看到习白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纷纷叫起好来,这些多是一些看不惯习白能近距离接近李菲儿的人。
而台上的北洛天肺都要气炸了,刚开始他还以为习白果真像他想象的一样,只是轻功了得,却没有别的本事,所以才只会闪躲,不敢跟他正面较量。不过后来习白居然主动朝他长剑上撞来,而在最后一刻又险险闪开,完全是把他当猴耍,这怎么不让他生气!就算习白真的只是轻功厉害,但他长时间碰不到对手的衣角,丢人的也是他自己。
北洛天想到此,便长剑一收跳出了战斗的圈子,而习白却刚刚找到感觉,自认为观察力提升了,对手却忽然退开了,不禁疑惑的朝对手望去。
北洛天看着习白疑惑而又无辜的眼神,三魂七魄都要被气飞了,却还是忍着气,狠声说道:“难道你只会跑吗?敢不敢正面和我较量一下!你还是不是男人!”
习白一怔,才感觉自己刚才所作好像确实是太过了,这毕竟还是在擂台比试,并不是与朋友切磋,于是便点了点头,道:“好,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躲了。”
北洛天一怔,不想对手居然真的答应了。暗道一声这可是你自找的,同时内力完全爆发,双脚在地上重重一跺,整个人腾空而起,接着长剑一劈而下,朝习白当头斩来,正是那《太岳三青峰》的第一剑。
场外的李菲儿时刻注意着场中,见北洛天再次用出了这招剑法,而习白居然不知道闪避,连忙着急的喊道:“习白小心!不要硬接他的剑!”
可是李菲儿话没说完,北洛天的剑就到了,习白见对方这一剑势大力沉,当即也不敢轻视,右手紧握手中的凝碧剑,奋力朝头顶举起,同时激发了体内三成的内功。
这时李菲儿的话也传到了他的耳中,不过他之前既然说了不再闪躲,那自然不好食言,最主要他对自己的实力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