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在她爹在什么豫州地方,孙满红自己还一知半解的,但并影响她给她的两个女儿解惑。
得知她姥爷一家都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张金花不仅有些失落,要是投靠到姥爷家,还算是有些底气,到了这个表姨母家,她总觉得像是占人家便宜。
虽然张金花不想寄人篱下,但夏天吃野菜,冬天吃干野菜的日子,她也早就过够了,她们母女在山洞住了快四个年
头,除了偶尔那个猎户可怜她们,给她们一点荤腥之外,她们再也没吃过别的东西。
人不吃盐,就会浑身没劲,有白头发,这四年来,她们只有去别的村里要饭的时候,才能吃到一点点盐,想到自己花一样的年纪却花白了头发,张金花心里难受。
张金花心里是对未来生活的忐忑,张银花则不是,她认为她的好日子就要来了,寄人篱下怎么了?寄人篱下也比住山洞,没事儿就出去要饭强多了。
大约用了半个时辰,草根就将马车赶到了德阳镇的驿馆处。
德阳镇的驿馆很是好找,按大凉的规矩,驿馆必须在镇子的村口或者村尾,不得在镇子正中间。
草根拿着灯笼照了下牌匾,确定是驿馆无疑,便开始叫门。
「来了,来了!这大半夜的,谁呀?」驿馆内的驿官被叫醒,整个人都非常不爽。
他们德阳镇地处偏僻,不是什么正经官道,很少有人会在他们驿馆落脚。
驿官开了门,「你们是……?」
虞小怜将早就攥在手心里的腰牌递了滚去,「我是七品学官,今晚路过这里,要在这里借住一晚!」
驿官原本怕是什么大官来了,还压着脾气问了下,现在一看虞小怜一个女流之辈,居然自称七品官,直接就把虞小怜递过来的腰牌砸在虞小怜脸上。
午夜一点半,虞小怜正困乏的很,她压根儿没想到有人会拿东西砸她,直接被铜制的腰牌给砸破了头。
「你好大的胆子!」
「你好大的胆子!」
虞小怜和那驿馆异口同声。
「你竟敢冒充七品官!」
「你竟敢殴打朝廷命官,我可是皇上亲封的七品学官!」
虞小怜用手捂住额头,气不打一处来。
「笑话,我就没听说过女人能当官的?你要蹭吃蹭喝蹭住,你也得找个爷们冒充,你这骗术未免太低级了,哼!你们要识相的赶紧走,不然我把你们抓起来,送到大牢里去!」驿官说着就要关上驿馆的大门。
草根一把将门推开,一脚将驿官踹飞出去。
他刚才怎么就没接住那个腰牌呢?要是让老爷知道夫人被人砸破了头,他就是不死也得脱成皮啊。
老爷为什么要他跟着夫人,那是让他保护夫人的啊!
这可倒好,他把夫人偷保护破了。
奶奶的,他踹死他得了!
「来人呐,有人闹事!」那驿官一嗓子喊下去,又叫来一个老头。
没错,这驿馆晚上只有他们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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