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荀氏要一两,你就给一两,你给的倒是痛快,你哪里来的一两银子你?」蒋老汉转移话题,将矛头对准他小儿子蒋丁财。
蒋丁财能说他知道他娘藏钱的地方吗?
他不能!
因此,他一卡巴眼睛,撒谎道,「这是卢氏前几天回娘家借的,这不是海富又要交伙食钱就吗!」
「伙食钱一个季度不是才九百文,我前几天不是给你了吗?」蒋老汉目光如炬。
蒋丁财吞吞吐吐的道,「爹,海富在城里花销大,不是只教伙
食钱就行了,他还得买个纸墨笔砚什么的,偶尔也得和同窗出去喝喝茶什么的,您每个月给那几百文钱根本就不够!」
蒋老汉叹了口气,「这海秋和海富一般大,海秋都成家了,也能挣钱了,这海富还总是伸手向家里要钱,你说他这童生到底能不能考上,考不上就别浪费那个钱了。」
「爹,你咋能不相信海富呢?那海富打小就聪明,你可是看着他长大的啊,你要对他有信心啊!
再说,那海秋挣的是啥钱,那是替虞家走村串乡吆喝嗓子收山货,兑的缝钱,是出苦大力的钱,等咱家海富出息人了,那只要勾勾手指,就有人往咱家送钱,不比海秋那小子强多了!」
蒋老汉对于小儿子的话,并没有全信,但他对于他小孙子也是抱有希望的,「马上就要秋闱了,要是这次他能考过童生,我就继续供他读书,要是没考上,就别继续了,家里的老底已经快要被他掏空了。」
蒋丁财是知道他家老底如何的,因为他娘藏银子的两个地方,他都知道。
他家还有十多两银子之多,他老爹却不肯再外出拿了,蒋丁财立刻拉下了脸。
莫非他老爹见大房过起来了,想带着剩下的银子去投靠大房?
那可不行!
想到这里,蒋丁财干脆把他爹娘支到他大哥那儿去吃酒席,自己则带着媳妇回家!
「一起去吃呗?回家还得现做。」蒋老太道。
蒋丁财拉住要去的卢氏,对他娘道,「娘,我们刚和大哥大嫂吵了架,没脸过去吃饭,就不过去了,你们去吧。」
「嗐,都是一家人,哪有什么隔夜仇,谁家不拌嘴?走吧走吧……」蒋老太来拉卢氏。
蒋丁财挠了卢氏的手心,卢氏瞬间知道她男人打的是什么主意,便也推脱说不好意思去,不去了。
蒋老汉和蒋老太虽然有些疑惑,一向厚脸皮的儿子和儿媳,咋还一下子变得要脸面了呢?
早上在家的时候,还说要大吃一顿,然后把剩余的肉菜拿回来呢,怎么现在又不好意思了呢?
蒋老汉和蒋老太走到大儿子家院子里,就见院子里摆满酒席,桌子上的人已经大快朵颐,推杯换盏了。
蒋老太和蒋老汉没去和其他人一起挤,而是径自去了屋里,找到正和虞长河吃饭的蒋海秋,让他单独给他们两个再准备一桌。
蒋老汉一边说,眼睛还四处打量屋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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