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了退怯之意，翻身，却只来得及将手肘屈起。</p>

低沉的声音在她后上方响起。</p>

“别动。”</p>

他还是他，但很不一样了。</p>

在月圆之夜，蓄势待发的老虎终于沉沉地匍匐在山脊之上。</p>

他轻易地让她保持这个姿势不动了。</p>

……</p>

“怎么不把这件也脱了拿去洗？嗯？”</p>

未等她出声，他便自行笑了一声：“不过，无妨。”</p>

潘乐埋脸于松软上，咬紧唇。</p>

夜莺啼叫也不过如此。</p>

她的克制让他起了捉弄的心。</p>

“喜不喜欢？嗯？”</p>

她没有回应，在短暂的回神中居然静默起来。</p>

他的声音和动作都没有因此消失。</p>

“不喜欢？”他沉声：“是吗？”</p>

“嗯……我不喜欢你。”</p>

邓霍反问：“那我们现在在干什么？”</p>

他的叩问伴随着不安分的动作。</p>

她心里羞耻，又沉默。</p>

他却有着无可比拟的耐心，仿佛不知疲惫。</p>

直至，她长长地啼哭起来，因为不可控而再次哭泣。</p>

哭的时候，她声音发紧，嗓子已沙哑，哭声间还透露着那点委屈，还会说讨厌他。</p>

邓霍笑了一声，宽大的手掌从她秀丽的头发上移开……</p>

“起码——”</p>

他一顿。</p>

“这里——”</p>

她无法直视……</p>

“不排斥。”</p>

疯了。</p>

*</p>

潘乐趴在床上喘气，打定主意不理他。</p>

邓霍听得心痒，又担心她真的喘不上气，亲自动手将她翻了过来。</p>

在坦荡的注目中，他发现了她徘徊在清醒与沉沦中更为动人的美。</p>

成熟的果实挂落枝头，将坠未坠。</p>

水满而溢，这是永恒不变的真理。</p>

而他，此刻已经更为游刃有余地掌控一切。</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