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派我跟着魔斯拉大人离开时，神王已经退守到了更深的位置，距离宝藏更近了。</p>

“而那些外神已经在乐土上层筑巢……我好担心妈妈，担心他们……”</p>

文君又要开始抽噎，但她努力止住，吸溜着鼻子说道：</p>

“我本以为……以为很难找到您。</p>

“我以为地表已经都被它们占领了……”</p>

“其实之前是都被占领了，”</p>

陆明也坐到床边，摸了摸小姑娘的头：</p>

“但现在不是了，</p>

“以后，更不是。”</p>

他看文君的情绪完全稳定了下来，想了想，问出了一个从刚刚开始，就很在意的问题——</p>

“你之前说，这些‘外神’是……‘我们’远古时代的主人？</p>

“你还提到过，地上人是‘背叛盖亚的子民’。”</p>

陆明认真地看着女孩的双眼：</p>

“能不能详细说说？”</p>

“哦，这个……”</p>

文君最后吸了吸鼻子，说道：</p>

“这是每一个族人从小就要牢记的历史，</p>

“母亲说，这是不可被遗忘的真相，”</p>

她偷眼看了看陆明，犹疑着说道：</p>

“我、我这么说您不会生气吧，毕竟您也是地上人……”</p>

“你说你的，起码得告诉我怎么回事。”</p>

“好……我们的历史中记载，地上人，是所有种人类的叛徒，在远古时代犯下了罪孽，因此外神才会前来收割。</p>

“这是他们的罪与报应，但地上地下，无人能幸免。”</p>

陆明皱起眉头：</p>

“继续。”</p>

“哦……”</p>

文君似乎有点心虚，她终于意识到，自己正在地上人的首领面前，讲述地上人的黑历史。</p>

但事已至此，说也就说了。</p>

女孩清了清嗓子，开始背诵从书本上学到的知识——</p>

“远古时代，山未成山，海未成海。</p>

“那时，世界上有许多种人类，全都居住在地上。</p>

“不同人类的心智与力量各有不同，于是人以群分。</p>

“然后，人们占据资源，建立城邦，彼此征伐。永无宁日。</p>

“最终，地上只剩下了两种人：</p>

“共识之民，与力量之民。”</p>

陆明的眉头越皱越深，他抬眼看向一旁的艾晓琳，而女教官也一脸茫然。</p>

他自己的文化水平不低，艾晓琳肯定也不差。</p>

但这两个词，从来没出现在人类历史上——无论哪个世界的历史。</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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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