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宗敏刚褪下裤子正要办正事呢,听见有人叨扰,急忙抬头看去,这一看不要紧,硬生生留下了抱憾终生的病根,从此不举了。
为啥呢,很简单,吓得。
旁边一个小土坡上,一人叉腰扶刀,一身半旧红战袍,正威风凛凛地看着他,不是当今大明监国刘子光还能是谁。
刘宗敏到底是刀口上爬了多少年的猛将,知道自己中伏了,也顾不得已经被脱得精光的陈圆圆了,匆忙提起裤子向旁边的战马奔去。
刘宗敏穿的是老式勉裆裤子,裤腰极肥,腰带是一根三寸宽的布带子,足有六尺长,要绕一会子才能把腰带系好,此时哪有时间从容系裤子,只能一手提着裤腰狂奔。
“砰砰”两铳都打在刘宗敏脚底下,吓得他蹦起来,不敢乱动了,那十个汉军士兵也在火铳的威逼下举起了双手。
“刘子光,你这是趁人之危,老子不服!有种单挑。”刘宗敏小眼睛一眨,叫嚣起来。
“也好,有日子没活动筋骨了,正好拿你练手。”刘子光把火铳抛给部下,跳下土坡向刘宗敏走来。
刘宗敏趁这个空当赶紧把裤子草草系上,又从地上捡起自己的大刀,一晃刀背上的铁环,哗啦呼啦直响,“你要是打不过我,得放我走。”
刘子光笑道:“好说,都随你。”
刘宗敏知道生死就在这一刻了,紧握大刀猛扑过来,右手中的大刀砍过去,左手却悄悄伸到腰后去摸火铳。
刘总哨这点伎俩哪里逃得过刘子光的眼睛,刀背向上一磕,将大刀磕飞,又顺势向下一劈,将刘宗敏的左手掌整个劈了下来。
刘宗敏右手虎口开裂,左手直接就被砍掉了,鲜血直冒,他却硬挺着不叫出来,反而坐在地上笑起来:“来吧,来杀老子吧,老子这辈子没白活,当过王称过霸,祖坟上也冒青烟了,值了!”
刘子光道:“你倒是条汉子,不过我不会杀你,现在世道不同了,不兴滥杀俘虏的,就算杀你也是有司审判后处决,我不会动用私刑的。”
刘宗敏一听汗都下来了,心说你现在砍了我倒还痛快些,又是过堂又是明正典刑的,还不难受死,你刘子光的事迹俺们又不是没听说过,那可是善使酷刑的主儿啊。
事到如今就由不得他了,刘子光的士兵们扑上来将刘宗敏以及其他俘虏都绑了起来,押着他们往回走。
再看陈圆圆,吓得面色苍白毫无血色,用撕烂的衣服遮挡住自己的,惊恐地看着刘子光。
刘子光鄙夷地看了她一眼道:“贱人,你也有今天,过两天让木匠做个木驴给你用,看你还发贱不。”
陈圆圆哇地一声就哭出来了:“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刘子光讥笑道:“你要回哪个家?吴家还是冒家?他们两人可都不要你了。”
陈圆圆忽然止住哭声,眼神迷茫道:“我家在哪里?我是谁?你又是谁?”
“大帅,这婆娘怕是疯了。”一个部下凑上来说道,“我们老家有个ng货就是这样,被奸夫抛弃以后就谁也不认识了。”
疯了?抑或是失忆了?对于陈圆圆来说这倒是个最好的结局,刘子光让人把自己的斗篷取来扔在陈圆圆身上道:“披上,跟我走,我知道你家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