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光连同他的这帮如狼似虎的部下将大清的故都彻底糟蹋了个够还不满足,又派出一彪人马将三座皇陵也给一把火烧了,要不是时间有限,刘子光还打算刨坟掘墓将老猪皮挫骨扬灰呢。
干完这些勾当,红衫军分出一队人押送战利品返回停在辽河上的战船,其余的人乘着快马奔赴其他城市再次劫掠,红衫军的士兵都是全能型的,经过蒙古教官的培训,骑术精湛,擅长长途奔袭,他们的目标是盛京周边府县,诸如辽阳、抚顺之类,这些城市的守军也很少,轻而易举就能攻下。
刘子光的辽东战略完全是恐吓加破坏,破城之后先劫掠,再焚烧,大规模的屠杀倒是没有,但是劫掠过程中也未免杀伤一些百姓,首先要抢得是马匹,有了马匹才能增加军队的机动性,然后才是金银,原先士兵们见了成串的铜钱还抢,后来连散碎银子都懒得抢了,只拿金子和大块的银锭,抢的差不多了就放火焚城,骑着战马在浓烟中离去,老百姓们都恨恨地将这些如同强盗的明军称为红衫贼。
红衫贼们平均每人三匹马,两匹换着骑乘,一匹专门驮战利品,在辽东广袤的平原上畅快的奔跑着,此时还是夏季,碧空之下是一片葱绿,远远的看见有麋鹿狍子静静在河边喝水,刘子光马鞭一指:“小的们去打些野味回来尝尝鲜。”一彪人马立刻纵马而出,一边奔驰一边朝麋鹿发射火铳,围猎了一阵子,猎获麋鹿狍子野猪野兔子若干,刘子光下令在河边休息,支起篝火烤上野味。
小河清澈见底,当兵的看见了喜不自禁,纷纷跳下去洗澡,马匹也都带到河边饮水,火头军们开始做饭,其余的人解下马鞍子,放松马肚带,自己也躺到了草地上休息,当然警戒哨少不得派出。刘子光大马金刀的坐着,自有人奉上茶水烟卷,有人问道:“大帅,你咋不让兄弟们逮几个娘们啊,这会不正好给您松松骨头么?”
刘子光笑道:“恐怕是你们想找娘们泻火吧。”
部下们嘿嘿y笑起来,刘子光也跟着笑,忽然正色道:“烧杀抢掠是战略需要,你们以为什么,红衫军不是土匪强盗,是大明朝精兵中的精兵,打仗不能丧心病狂,起码的底线还是有的,杀人是为了立威,抢劫是为了打击敌人经济,放火是为了造成更大的恐慌,烧了他们的祖坟是告诉北京城那帮鞑子,你们的末日不远了!这一切都是为了收复江山而服务的,红衫军决不允许为了杀人而杀人,更不许强抢民女,哪怕是敌人的妻女也不行,谁敢违令,撤职查办!”
众将听大帅一席话,都心悦诚服道:“末将知道了。”
刘子光神色缓和了一些,道:“不让你们抢不代表本帅放过了这帮鞑子,反正他们也跑不了,等打下了北京,统一将那些八旗子弟家的小姐姨太太们收拢起来发给你们当小妾,运气好的弄个格格回家也有可能啊。”
有人装傻问道:“格格是什么啊?漂亮不?”旁边立刻有人道:“憨货,格格就是鞑子的公主,让你做便宜驸马还不行么,还管什么漂亮不漂亮。”
又是一阵粗俗的大笑,跟着大帅打仗就是好,不光金银大把的赚,女人也有的分,红衫军的传统是战利品统一分配,不管是谁抢得,都归拢到一起,按照战功分配,即使那些没有参与一线作战的后勤人员也有份,毕竟后勤是战争的保障嘛,至于一线士兵斩首的成绩则按照具体割了多少根辫子来计算,杀敌越多,奖励越多,还能晋级当军官。这一趟辽东之行敌人甚弱,官兵们个个赚得盆满钵满的,趁着烤肉还没熟,老兵们开始拿出褡裢带装着的辫子计算自己能有多少提成,而讲武堂的学兵们则坐在一起探讨起这次实习的心得。
第一批讲武堂的学兵此时还远在南洋作战,这一波学兵是刚升入二年级的次新兵,刘子光的准小舅子代文龙就在其中,现在已经是个别着星星徽章的小头目了,平时耷拉着个脸跟长白山似的,严肃的很,说来奇怪,红衫军的老兵都是一身痞气,可学兵们却是一身正气不苟言笑,好像不这样不足以表现出自己的威风似的。
谁年轻的时候不喜欢装逼呢,这是刘子光对他们的评价,这批学兵的年龄很小,大的不过十五岁,小的才十三岁,不过十三岁孩子手中的火铳一样可以杀人,这些少年打仗的本事并不比前辈们差多少,经过辽东这几场所谓的威慑战,几乎每个少年手上都沾了血,杀人使他们变得更加成熟,也更习惯于红衫军的氛围。
野味烤好了,整个小河边弥漫着肉香,当兵的吃饭不用筷子,都抽出随身的匕首割肉吃,焦黄的鹿肉割下来,沾一点粗盐,就着烈酒吃下去,满口酒,满腮肉,大快朵颐,简直爽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