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太后,看样子是困在奉天殿里了。”
“哦,这小子挺能打,想必不会有什么闪失,不过哀家总觉得有点不对劲,这小子莫不是和皇上有什么勾结吧。”
“太后明鉴,奴才已经派人去城北大营调兵去了,羽林卫的人马也已经开始戒备了,到时候不管是东厂锦衣卫还是皇上和钱尚书,都跑不出您老人家的五指山,如果刘子光胆敢背叛您的话,奴才一定亲手杀了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李莲英自信满满的说。
“小李子,那是什么东西?”太后指着天上飞来的动力翼伞问李莲英,话音没落,翼伞上投掷的炸弹就在奉天殿前炸响了,把太后惊的一个激灵。
“看样子是皇上搞的幺蛾子,这里危险,太后您还是回坤宁宫暂避吧。”李莲英把凤辇叫了上来,安排人护送心惊胆战的太后回宫,自家仍守在乾清门上。
此时杨波已经移驾广场西边的武楼,金吾卫指挥使跑过来禀告道:“督公,火箭已经准备好了,就等您的命令了。”
杨波点点头,刚要下令,忽听得午门外杀声震天,似乎有不少兵马攻过来了,
“快!赶快放箭把奉天殿烧成平地!”现在京城中的变数实在太大,只有赶快把眼前的事情处理完,才能去收拾完面的乱局。
“得令!” 金吾卫指挥使从背后拿出一面红色的令旗,对着宫殿前已经就位的弓箭手们挥动起来,顿时几百枝火箭向着奉天殿呼啸而去,奉天上到处都是易燃之物,火箭扎在木头的门窗,红色的布幔上,顿时燃起了大火。
徐增寿的孝陵卫部队很顺利的进入东门,三千人马正浩浩荡荡向皇宫方向开进,迎面过来一彪军,正是东城兵马司的巡城部队,而且是指挥使李洪杰亲自带队,本来今天执行完迎亲的警戒任务后可以放假休息的,可是李洪杰也不知道那根筋搭错了,非要带兵巡城不可,其实就是想抖抖威风,把鲁英等山东兵彻底收服。
一帮人走到东门附近,忽然迎面遇到孝陵卫的人马,李洪杰当场就呆住了,对面带队的赫然是当今国舅爷兼魏国公,怎么喝喜酒把全卫所的兵都拉来了,而且还穿了盔甲,拿了兵器,脖子上系着红绸子…这是…这是要造反吧。
“快拦住他们,本将回去调集援军!”李洪杰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自己这点人马根本挡不住,也不和徐增寿搭话,拨马就逃。
没成想刚把马头拨过来,鲁英一把揪住了他的缰绳:“李大人,你不能走啊。”
“你!”李洪杰情急之下刚想拔刀,手臂也被鲁英抓得死死的,身旁几个护卫也被鲁英的人控制住了,看到自己人干起来,那些不明就里的士兵一时间不知所措,被孝陵卫的兵马围了起来。
“阉党意图谋害皇上和皇后,李指挥使还不随本公前去救驾?”徐增寿纵马过来说道,也不待他答话,便大声喊道:“某乃是魏国公!如今皇上有难,诸位随我前去杀贼!诛杀一个阉党赏银五两!”
那些山东兵已经取出红绸子系在脖子上,和孝陵卫和兵一处,也不管李洪杰答应与否,裹挟着他和其余的东城兵马司士兵,向着午门开进。
午门外站着不少东厂番子,皇宫里闹得动静那么大,又听说锦衣卫也反水了,搞得他们风声鹤唳,都不知道谁是敌人,谁是自己人了,看见大队打着孝陵卫和东城兵马司旗号的士兵杀过来,番子们一边派人飞报杨波,一边拼死迎战,一时间午门外血流成河,若论单打独斗,番子们的战斗力要高于孝陵卫,可是这样的团队作战,明显要弱于正规军队,眼看着就要吃不住劲了,忽然伫立在午门两侧的四个铜制翁仲突然动了起来!
三丈多高的翁仲头部忽然冒出一股白色的蒸汽,然后浑身上下发出齿轮、曲轴转动的声音,随即迈动了巨大的双腿,缓慢走向混战的人群。每走一步身上的各个关节部位都要喷出蒸汽,沉重的大脚砸在石板地上,再抬起来的时候就是一个深坑。下面的石板都碎了。有那受伤倒地不能躲闪的士兵都踩成了肉泥。
“快跑啊,天神下凡了!”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不管是东厂番子还是孝陵卫军都转身逃命,徐增寿眼看就能拿下午门了,却被这四个怪家伙挡住去路,气得他一连砍了两个后退的士兵,喝令道:“给我放箭!”
寻常弓箭射在翁终身上连个痕迹都没能留下,这样徒劳的攻击反倒激怒了翁仲,铜人耳朵里冒出黑烟,嘴巴里发出类似火车汽笛那样的鸣叫,手中的兵器横扫了过来。
翁仲拿的兵器各有不同,分别是斧钺、金瓜、链子锤和铁鞭,斧钺金瓜的炳是用参天大树的树干做成,上面加了铁质的斧钺和金瓜头,链子锤的铁链子简直就是海船上的锚链,锤头更是不满尖刺,铁鞭是一节一节的圆柱形铁管用螺栓拧在一起的,这四样兵器舞动起来,漫说是血肉之躯了,就是坚固的城墙也挡不住啊,翁仲的速度虽然缓慢,但是胜在体形高大,外壳坚固,兵器威力巨大,尤其那条链子锤,挥动起来简直就是人间地狱。锤头滚过的地方,人和马的尸体都被砸得不成样子,在翁仲面前,徐增寿的三千人马简直就像蚂蚁一样弱小。
皇宫中的情况不知道怎么样了,徐增寿心急如焚,可是这四个怪物实在是难对付,正在为难之际,忽然听到后面一声巨响,回头看去,是刘子光的南厂人马到了,正拖着两门大炮向翁仲开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