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p>

他竖起食指朝下勾了勾，又道：“就是没想过他们能活着回来，死在北面了倒也是好的.......</p>

但就是因为他们活着回来了，才变成大人物了，知不知道我们为何除了着急要那些北面的情报之外，还要派人捉他们？”</p>

祁京想了想在京城时看到的那些情报，吐出了八字，“只为党争，用做指认。”</p>

矮胖锦衣卫转而竖起大拇指，“你真的很有前途。”</p>

“风声已经透露出去十日了，现在除却拿到那些情报最为重要，就是要比谁能捉了更多人，他们去过北面，一旦上台指认了吴楚两党其中一个，就是通敌卖国的大罪，两党谁不倒台？”</p>

“是啊，连自家的人也信不过了。”</p>

“是啊，他们只要活着，就总有投效的机会不是？防谁都得防着自己人呐。”矮胖锦衣卫也感叹了一句。</p>

说到这，他也回过了神，皱眉道：“你是在诈我消息？你该不会什么都不知道吧？”</p>

“但你们也知道的不多不是？”祁京将目光移过去，道：“我有我立场，你要我投效不可能，但互通消息倒是可以。”</p>

“嘁，你不投效，也就没必要说了。”</p>

“我不止知道给你透底的三个名字，还有更多，甚至是那份情报。”</p>

矮胖锦衣卫眼睛一亮，道：“你们果然已找到情报的下落了？销毁那害人的东西没有？”</p>

祁京摇了摇头，也随他一样竖起食指朝下勾了勾，“互通消息，你一条，我一条。”</p>

“好，你先说。”</p>

祁京道：“北上最初是二十二人的队伍，目的地是去大同与京城，其一的差事是策反姜镶，其二便是去京城拿回朝廷内部与周吉的通敌的书信证据。”</p>

“谁在意这个了，你没诚意。”</p>

“好，那我再说一个，他们从苍梧县出发，四个月后也回到了苍梧县，并且就是在那里被抓的？”</p>

矮胖锦衣卫并未注意到他疑问的语气，只点了点头，道：“看来人真是你们楚党先动手捉的？”</p>

祁京不答，弯下的食指点了点他，示意到他说了。</p>

见他这样，矮胖锦衣卫心中只觉得这人或许已知事由，也决定不告诉他其余事，只续上话题道：“楚党先捉了人，但还是露馅了，让九人里逃出了六个，却是被后来的严百户所擒回三个，剩下三个在吴党手里，但据风声他们九人手上都没有情报，唯有最后归来的两人还在搜........”</p>

祁京双眼一凝，打断道：“给我你们这边捉到之人的名字。”</p>

矮胖锦衣卫一摊手，道：“到你了，记住了，我们只关心情报。”</p>

“情报装在六个匣子里，灰黄色，没有锁。”</p>

“在何处？！”</p>

“名字。”</p>

“姜之升，蔡川，肖彪。”</p>

矮胖锦衣卫说完三个名字，等不及便问道：“情报在哪？”</p>

“你觉得我知道？”</p>

“你诈我？”</p>

“别着急，我要是知道情报在哪还会过来你这打探消息？”</p>

矮胖锦衣卫一顿，道：“也是，那还是到你说。”</p>

这次祁京却没急着说，看着他又道：“我接下来说的这个消息很重要，抵得上两条，说过之后，你要回答我一个问题。”</p>

“好，但我很亏啊，你也要回答我一个问题。”</p>

“好。”</p>

两人相视一笑，彷佛已成了同一战线上的同僚。</p>

祁京想了想，缓缓道：“我们这边拷问出，情报其实并不在这九人手里，很可能被藏起来了，地方应该是在苍梧县。”</p>

矮胖锦衣卫目光一顿，喃喃道：“我就知道........你刚才为何不说？”</p>

祁京已不再作答，吐出了自己的问题，“楚党先捉的人之中，有没有韩文广？”</p>

矮胖锦衣卫一愣，却是忽然笑了起来，“你就是要问这个？”</p>

“回答我的问题。”</p>

“他死了，在吴党手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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